范小川小心翼翼的接近这栋房子,左手举着魔源照明装置,右手拎着斩浪,还在自己身上放了一层光幕术,让兔兔又帮他放了一层,这地下城里处处透出诡异,让他不能不小心。
石头房子的门开着,当光照进去的时候,范小川分明看到有一道黑影向着房子深处躲去。他心下一紧,这是他最讨厌的环境,在地球的时候他就讨厌看鬼片和鬼故事,现在这个环境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在一座鬼城里,即使自己当过鬼,也去过酆都,但这种感觉还是让他非常不舒服。
将左手的光源尽可能的前伸,范小川迈步走进了石头房子,房子中的结构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差别,客厅中放着是石头做的桌椅,奇怪的是桌上竟然摆着一壶水,水还冒着热气。
这就太诡异了,难道有人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范小川更加小心起来,如果是做空城,他顶多是搜个遍,费点事,现在有了人生活的痕迹,那就得小心了,万一这里也和外面有联系,能够收到外部的信息,那他和兔兔就得小心了。
来到这客厅,再向四周照去范小川发现了一个走廊,通向里间,他迈步走去,手中斩浪握得更紧,刚才那道黑影似乎就是跑到这里去了。
一步步的走了进去,范小川发现是个卧房,但是房间中却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但他确定绝对看到有黑影进来了。
房间中放着一张石床,石床上面没有被褥,但是也没有灰尘,似乎真的有人生活在这里。
他仔细的搜索了床下和头顶,都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那个奇怪的黑影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他转身出屋,但是身后似乎有人在窥探他一样,范小川不动声色,往前走了两步后,猛地转身看向身后,果然在墙上发现了一长脸,脸上那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看得范小川惊叫一声“鬼啊!”赶忙转身跑出了这栋楼。
这时整个城市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发出阵阵隆隆的声响,范小川吓得挥舞着左手的光源,但奇怪的是,除了地面下传来的隆隆声,什么都没有出现。
兔兔被范小川突然从房间里蹿出来吓了一跳,何况范小川还叫的这么惊恐,它也被吓得蹦了起来,这城市中的隆隆声就是它蹦跳间发出的动静。
“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兔兔一边跳一边咋呼的大吼。
范小川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可笑。赶忙叫停了还吓得乱蹦的兔兔,要是地面蹦塌了,乐子就大了。
强行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范小川回想刚才看到的东西,似乎和之前自己成为鬼的状态还不一样,那是一张没有血色的年轻人的脸,除了那双不含任何情绪和感情的眼睛外,额头上还嵌着一枚六角形的黑色魔晶,他刚才被吓了一跳,都没注意,但潜意识还是将这张脸记了下来,此时回想起来,清晰的就像在看这张脸一样。
虽然“他”只露出了一张脸,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但是范小川知道这是一种智慧生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魔晶在额头而不是在身体里。
强行给自己壮了壮胆,范小川再次走入那个石头房子,客厅中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再次进入那个卧房,果然那个头上有魔晶的年轻人不见了,范小川没再停留,转身出来,这次身后也没有了窥探的感觉。
转身出来,范小川进入了右手边的房子,里面格局和左边的房子一模一样,但是里面布满了灰尘,有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就这样一栋栋房子搜索这,范小川都没什么发现,这些房子全是统一的制式,没有任何区别,有些有人住的痕迹,有些空了很久,灰尘满地。
搜索了几个钟头,范小川终于将这条街的房子都看完了,除了一开始的房子外,没有任何发现。不过他也没丧气,毕竟又发现不是,下次他就可以淡定的试试和那个生物交流一下了。
街道的尽头是一个环形广场,范小川沿着广场的边缘绕了一圈,发现总共有八条街,分别通向不同的方向,每个方向的房子都和一开始看到的一样,范小川没有去挨个探查,估计在搜查结果也是一样,这里的生物有意的躲开了他。
他来到广场的中心,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雕塑,雕塑是一个人像,从地面几乎顶到黄沙天幕上,就像是一个头顶天空,脚踩大地的巨人。
雕像是一个男性战士的形象,头戴一头异兽形象的战盔,穿着一件金属叶片战甲,战甲的肩头和腰带都是一种异兽的头颅形象,一手拄着长枪,枪尖顶在黄沙天幕上。
从这雕像上散发出浓郁的魔源波动,传递到长枪上,正是这股魔源撑起了整个黄沙天幕,可见这魔源的强大。
范小川和兔兔站在这巨大雕像脚下,看了半天,发现这雕像除了有着恐怖的魔源外,没有任何标识,雕像周围也没有文字和介绍,范小川现在有点郁闷,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出去,难道真的要把剩下的七条街都搜个遍吗?
忽然强烈的窥探出现在他背后,范小川赶忙转身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的广场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头上有六角形黑色魔晶的“鬼魂”,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不同的武器或者生活用品笤帚、擀面杖、锅铲……
这群“鬼魂”没人都是面无表情,双眼没有一丝情绪,就这么慢慢的围了上来。
范小川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情景和他看到生化危机和僵尸世界大战的感觉太像了,他和兔兔现在被一群不知是什么的“鬼魂”包围了,而且他们还会使用武器,还在不断向自己靠近。
范小川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鬼魂”能够使用武器,而且行动如此之慢这个科学问题,虽然他们的行动明显要比在第一个房间发现的“鬼魂”慢得多。
现在他已经心跳到嗓子眼了,在沙城被一百多人追杀,在夏炎城被几千人围堵,都没有这一刻让他感到恐惧,这是他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他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雕塑外,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