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和平为了练快剑,舍弃了所有的慢招,只留下了快招。
虽然他把所有的快招练得炉火纯青,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施展开来都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剑招本身就不是无懈可击的。
就像原本剑招中,两连急刺之后,本应当是手腕一绕,舞个剑花这样的慢招,挡住对方来的攻势,同时守护空荡荡的心门。但是李和平为了快,剑在连刺之后,不再是一个抖手腕舞剑花的慢招,而是顺势手一扬,再平削出去。
这一招若是他占着上风,剑快,对手防守尚且自顾不暇,更别说来反击了。
但是若是被人控着,剑法走慢,只怕这样的一个巨大的空当,足够他死几十次了。
所以他绝不能失了先机,失了先机那就等于是死。
所以他突然身形暴长,长剑出动。
陆章在遇见他之前,绝对不相信这江湖上有人能用这么长的剑。而且即使有,她也绝不信对方的剑能快到这样的程度。
一瞬间,对方已经出了七招,而这七招,每招都有七种变化,而且每一处变化都照着一处夺命点去的,七七四十九式皆索命。
而陆章呢?
他一时间只觉得剑影如山,甚至于根本就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剑客的剑法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他的剑太快了,快的可怕。
自己根本来不及招架,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每一招。
所以他只有退。
可是他刚退了一步,竟然后肩上便被划上了一个口子。他一惊。
他没想到对方的剑如此的快,而且还能从各种神奇的角度刺过来。
也就是他刚刚稍稍退了一步,使得这一剑刺中他的时间比原定的时间稍稍的提前了一些,所以剑锋尚未来得及划下,只刺在了他的肩头上。
若是再迟片刻,这剑锋再向下分毫,只怕此刻刺中的,就是他的后心了。
陆章此刻额头上密布着汗珠。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一剑给惊出的冷汗,还是因为疼痛而出的汗。
不过他来不及想,也更加不能分心去想。
对手远比他想象的要强的多,稍一分心,也许就有可能命丧对方的剑下。
他只有继续退,他要远离开对方的攻击范围,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外,这样他才有机会去思考如何反攻。像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反攻。
他脚一点,整个人急退。
李和平一见他退,反而笑了。
我赢了!
他如是般想到。
他的剑法快,而为了配合自己这套剑法,他最近三年来每天都要花上至少两个来练习轻功。
他认为光有快剑是不够的,剑终究有它的长度与范围。
虽然他的剑长达六尺,可是六尺以外的地方却是更多。
所以他苦练轻功,为的就是能有一个绝对不输任何人的轻功。
一旦有了这样一个几近于天下间最快的轻功,那敌人无论如何都是跑不掉的。
敌人再怎么跑,也觉跑不出他的剑下的。
虽然他的轻功还没有到达独步武林的境界,但是在江湖里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除了一些专门的练轻功的大盗个一些专练追踪功夫的探子之外,武林中轻功比他高的人,绝对不多了。
而可惜的是,陆章绝不在此行列之中。
他人影暴长,追击着陆章。
尽管陆章先动身,但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却始终没有变,永远在他的剑锋威慑之内。
两个人从客栈门口一直退到了后院的中庭里。
陆章不仅没有甩开李和平,反而被越来越追近。
身上开始出现了也越来越多处的伤口,虽然这些伤口并不算太深,也不算太长。
甚至有的只能算得上是破开了一块皮一般。
但是他的身上还是开始慢慢的被缓缓渗出的血水所染红。
他好不容易才从之前的伤里恢复回来,身上的部分伤口处的结痂还没有脱落呢,现在身上又多了许多出的伤口。
而李和平则越来越高兴,虽然他的剑只是不断的轻微的伤着陆章,并没能重创他。但是他知道,自己赢得机会越来越大。
聚沙成塔,积重难返。
他坚信,再多走个十来招,陆章身上的伤口一定会比现在再多出一倍来。
而这些伤口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它们终究是切开皮肉的,终究是流出血来的。
而且虽然现在陆章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随着他身上的伤口欲来越多,他每做一个动作所带来的疼痛便越来越大。
疼痛这玩意,最容易消耗人的精力和体力。
一个再壮的汉子,如果被人一招撩阴腿狠狠的踢中,也一定会剧痛之下一定会瞬间失去所有的力量,失去一切抵抗的。
所以他举剑再战。
一招,两招,三招……
他又一连攻了五招,陆章身上又多了不少的伤口。
甚至此时,他还发现了陆章身上的一处致命的空门。
他立时一剑攻过去。
原来这个所谓的陆章,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弱。
他的剑极快,他坚信陆章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这一剑一定能够要了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