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叶是第一次见到汽车,当然也是第一次坐车。这样飞一般的开出去几公里之后,车子已经下了山,马上要出景区了。蓝叶还在左顾右盼的看着窗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不断的问着韦君
“汽车是怎么做出来的,好神奇,居然跑这么快。”
韦君暂时还没心情跟她解释这些,确定再没有其他人跟上来之后,找了个地方停车,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刚才仿佛逃命一般,好几次差点因为超速飞出路边,到现在韦君的心脏还有嘣嘣跳的厉害,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紧张,不断的发着抖。
“麻蛋,那群!”
蓝叶却是不管这些,打量打量方向盘,又看看后视镜,拉一拉坐椅,还学着韦君的样子按了按嗽叭,对一切都这么好奇。
“好了,总算安全了,可以慢慢开了,把安全带系上。”
边说着,边拉过安全带系好,回头看看蓝叶,发现她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仿佛在问
“安全带是什么?”
韦君这边踏下心来,细心回答蓝叶的问题,并且告诉她为什么要系安全带,如何系安全带,就像幼儿园的老师在教导孩子。
想到这里,韦君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位修炼数千年的大妖,现在在自己面前居然幼稚的像个小学生,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好像很适合用在这里。
玩味的看着蓝叶系安全带,只见她学着自己的样子,将安全带拉过来,斜绕过自己胸前,却找不到插槽,正低着头仔细研究。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安全带勒得线条分明,原本就清新脱俗的容颜之下,又平添一丝妩媚,看的韦君差点流出鼻血来。
赶紧扭过头不再看她,口中直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边思索着以后该如何安排这样一个招人侧目却又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的美人。
蓝叶的身份他是心知肚名,龌龊的想法是不敢有了,可是这样一位天仙般的美女一直跟在身边,让自己还怎么追求自己的幸福?本就心乱如麻的他仿佛看到了前途一片黑暗,丧气的趴在方向盘上,唉声叹气起来。
蓝叶终于系好了安全系,左右扭动着身体,似是不太舒服。
“姑奶奶,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扭来扭去了,不然我真要流鼻血了……”
“流鼻血?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蓝叶听到受伤,关切的问道,注意力也从安全带身上移开,总算安静下来。
“这个……是受伤了,内伤……”
“我帮你看看。”
说着,一把抓过韦君的右手,纤纤细指便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令韦君一阵无奈。不过,被她手握着的感觉真好,滑滑的皮肤柔软温和,轻轻一动,让自己有种触电的感觉。
这是三十多年来,韦君除了自己的妈妈之外,第一次与其他异性如此亲密接触了,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嗯?”
原本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内伤的蓝叶,被他突然的心跳加速所迷惑,疑惑的思索着,又不好确定具体是什么伤势引发的症状。最后只得无奈的放弃,道
“一路上我并未见有人向你出手,怎么会受了这么奇怪的伤呢?我只发现心脉有些不稳,想来伤势不算太重,等方便的时候我再帮你运功疗伤就好了,不会有大碍。”
听到她说“运功疗伤”,韦君突然想到飞山道人的点子,瞬时一阵脸红,尴尬的咳嗽几声,赶紧挂档加油,说了句“坐好,要走了”,便又开了出去。
也顾不得限行不限行了,一路从龙井下来,沿着龙井路到杨公堤,署光路,绕德胜路,上高架,换高速,向临平驶去。
蓝叶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西湖的美景,行人的衣著,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光怪陆离的城市灯光,川流不息的车流,偶尔从头上飞过的飞机……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过新奇,仿佛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突然到了大城市一般,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有时兴奋的手舞足蹈,有时甚至开心的抓着韦君的胳膊摇来摇去,可把正专心开车的韦君吓的不轻。
一路上耐心解答着蓝叶的看似十分幼稚的问题,韦君此刻心中充满了得意。总算在她面前有点学识高深的形象了,想到这里竟然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男人嘛,总是喜欢在异性面前表现的自己什么都懂,尤其是在漂亮的异性面前。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进一步发展,但是,是孔雀总喜欢开屏的嘛。
压抑了十几天的心情,总算在这一段还不算太堵的行程中得以缓解。
终于到了目的地,韦君停好车,却又坐在车上发起愁来。
身边这位美女该怎么安排?
让她住宾馆?一来不放心,毕竟她对世俗的生活一无所知,二来实在是她太过耀眼了,总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关键的是,她没身份证!
让她住自己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自己真心没啥坏主意,也总不免偶尔想歪,何况自己还是个没有结过婚的……想到“黄花小伙子”这个词,连自己都恶心的了一身鸡皮疙瘩。
思前想后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先把她带回家里再说吧。
刷卡,坐电梯,输密码,开门……蓝叶不停的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好奇之心长盛不衰,让韦君都有些麻木了。
终于到家了,把包一甩,韦君便一头扎在沙发上,来个葛优躺,舒舒服服的闭目养神起来。蓝叶见状,也试着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