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楚凡惊奇的目光注视之下，这些积雪的形状变为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侏儒小人。

而这些侏儒小人，楚凡自然知道他们的名字。

雪精灵。

与黛安娜传输给自己的雪精灵的图像长得一模一样。

这些小人虽然并未完全成形，却已经有了雪精灵的形状。

“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楚凡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坐在地上的天妖雪狐。

而天妖雪狐没有任何反抗，便落在了楚凡的手中。

“天妖雪狐吞食天晶幻雪，赋予天晶幻雪灵魂，天晶幻雪与凡雪交融，生成生命，是为雪精灵。”

“而这些雪精灵，寿命不长又无法繁衍，在成熟之后，继续被天妖雪狐吞食，充当天晶幻雪的角色，从而生成更多的雪精灵。”

“真是……奇妙……而可悲。”

楚凡不禁感叹。

生命真是太奇妙了。

这种生存与繁衍的方式，在楚凡看来，有种畸形般的伟大。

天妖雪狐，喜食天晶幻雪与雪精灵。

天晶幻雪难得，而雪精灵易得。

若是去等待天妖雪狐去寻找天晶幻雪，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可能这一片所有的雪精灵都灭亡了，天妖雪狐也寻不到一块天晶幻雪。

若是成年雪精灵主动选择成为祭品，便可以快速孵化出更多同伴。

牺牲，换取繁衍。

牺牲越多，种族越庞大。

这样的生存方式，实乃楚凡生平仅见。

可能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根于，第一只天妖雪狐吃下了第一片天晶幻雪，赋予了第一只雪精灵生命吧。

“生命……”

“见多识广。诸多生命的生存方式与存在形态，非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无须大惊小怪。”

黛安娜似乎是觉得楚凡过于把雪精灵的生命形态当一回事了。

在她看来，这种生命形态是极为低端的。

连自行繁衍都无法做到，还谈什么生命。

“这个小东西……”

楚凡摇了摇手里的天妖雪狐，发现这只小可爱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还发出哀求般的哼哼声，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确定要杀了它吗？”

说实话，楚凡都快和它培养出感情来了。

两个多月的追逐与逃逸，它就像是楚凡的陪练一般，一直帮助着楚凡修炼无影之法。

虽然楚凡因为一直抓不住它而气得牙痒痒，但楚凡心里知道，这个小东西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他们想要利用它罢了。

如今，近距离地看着这个小东西，更觉得它可爱喜人。

毕竟，颜值即正义。

这只小狐狸拥有着雪白柔软的毛发与水汪的眼睛，一瞬间就把楚凡征服了。

“不然呢，这么多天了，我们为的是什么？”

黛安娜的语气带有些不可忤逆之意。

“那个……嗯……咳咳……”

楚凡突然有一个冲动，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有话，就快说。”

“我想收它当宠物。”

“……你再说一遍。”

黛安娜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想……收它当宠物！”

楚凡重复道，这次的语气，比上次要坚定。

“你的灵魂问题，我向你保证，等我修炼完了凝海卷，不论有多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稳固的。”

“但是，你不能杀它。”

楚凡的语气也渐渐硬了起来。

可能是由于相性相合，楚凡在抓住天妖雪狐的一瞬间，就已经不想杀它了。

天妖雪狐缩成一团，躺在楚凡的胸口前面，默默地感受着楚凡的心跳。

它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怎样的审判，楚凡若是稍有让步，它便会尸骨无存。

“也好。”

黛安娜话锋一转。

“它现在太小，还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

“三年之后，它才会趋于成熟。到时，若你还没有修炼成凝海卷，那么……”

“你这人，是不是总喜欢拿时间来逼迫别人？

楚凡有些无语，黛安娜总是给他设置各种各样的时间期限。

就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做不做得到，只在于你的一念之间。”

“在你面前，我总是没有选择的。”

“我答应你，三年之内！”

天妖雪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亲昵地蹭了蹭楚凡的胸口。

之后又像是累了一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蜷缩在楚凡的胸口，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楚凡爱抚了一下小狐狸的毛发，欣赏着这位小伙伴的盛世美颜。

这一路上，第一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