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痛不痛?”易黎也急了,她两手想要去拽白玄龟,但是又不敢,只能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我拿什么可以打掉它?”她手中拿起一个玻璃花瓶,觉得不可行,就又放下,换了一个陶瓷的摆件,试了试还是觉得不称手,又再次放下。
她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小白,松嘴!”高城阳怒道。
白玄龟傲娇的转了转头,依旧紧紧的咬着,却不再与高城阳对视。
这家伙听得懂他的话。
高城阳惊愕的睁大眼睛。
“我是你的主人,你敢不听话!”有了这个发现后,高城阳反而不觉得有那么痛了,他开始跟白玄龟僵持起来。
“你松不松口?”高城阳发狠,“一会儿就炖了你!”他咬牙瞪眼道。
白龟就又转了白色的小脑袋到相反的方向,嘴巴却依旧咬得紧紧的,眼睛再也不看高城阳。
这时候易黎手中已经摸上一只五公斤重的哑铃,高城阳眼角余光看到,连忙道:“易小姐,就是它,拿过来。”他喊道。说完又循着白龟的眼睛与白龟对视,一字一顿道:“我…要…用…它…把小白的壳…都…敲…碎!”
易黎听话的拿起那只哑铃,有些吃力的往高城阳身边走。
眼看易黎慢慢靠近,白玄龟绿豆似的小眼睛一闪,嘴立时松了。它隔空摔到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然后骨碌碌的滚进了沙发底,一溜烟不见了。
娘的,一只龟跑的比兔子还快,高城阳暗骂。他一把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腕,血沿着手掌往下流。
“你这王八盖盖的,老子跟你不算完,你胆敢谋害主人,丫的,你等着。”高城阳一手捂着伤,一边骂骂咧咧的跪到地毯上,弓着身体往沙发腿下看,想要把白玄龟揪出来,就地正法,枭首示众。
易黎看到滴到地毯上的血滴吓的不轻,忙跑去医药箱里寻药,不一会儿寻来了碘酒、绷带、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药物,都是王丙春昨晚在药店买来的。
“把手放下,要先消毒。”易黎摁着高城阳坐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半蹲下,“咬的这么厉害!”易黎脸上怯怯的,手上动作却有条不紊,并不见慌乱,“这小白龟我没见过,是外国的稀有品种吧?不知道有没有毒,一会儿高先生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她耐心的一遍遍为高城阳清洗,然后裹上绷带。
就是这个女人,沉稳、干练,又不失作为女人的娇羞。
高城阳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升起一团火。
这么优秀美丽的女人!
易黎被他看得有些慌,忙不迭收拾散落的药物,提起药箱要走。
“易小姐,”高城阳一把拉住她,“还有这里。”他歪头露出前后脖颈处的藤伤,“这里也很痛,而且该换药了,麻烦你。”他可怜兮兮的说道。
女人就怕男人服软。
易黎也不例外。
高城阳慢慢脱掉上衣,他身上的伤口竟然比他脸上还多,横七竖八的,一条条一道道,有的地方直接是伤口摞伤口,易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浑圆的眼珠一闪一闪的,一副受惊小兔子的样子。
“高先生,也就一天未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感慨道。
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一个人身上竟然能同时有这么多伤?这男人还是人吗?易黎连连摇着头,但也停住了要离开的步伐。她再次把药品都摊在在小几上,一样样仔细辨别那些药品的用法用量,开始专心的替高城阳擦药。
高城阳弓着身体坐着,易黎站在他背后,一双白皙的柔夷干干爽爽的,配合着冰冰凉凉的药品,一点点覆盖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唔!这舒爽!他享受的闭上眼睛。
美人如玉,素手温软,高城阳觉得受再重的伤也值了。
眼前突然一暗,高城阳猛地睁开眼睛,还不及动作,一张干巴瘦削似枯树皮的老手已经触到他的右手。身体一旋,他已经站到了发着幽幽蓝光的议事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