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你就更应该好好体会。”

说完，他开始去解开周宜南的衣扣，纯丝绸的睡衣即便是握在手中，都像是和手心的纹路融为一体，这条衣服是叶子归帮她买的。

周宜南所有的东西，叶子归都必须精心挑选过才行，质感首先排在第一，其次，就是在他的眼中，周宜南这样穿搭是否合理。

“我答应你，再也不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了。”

在叶子归为她倾注了今天晚上最后一道精力而筋疲力尽地伏在自己的身上后，周宜南轻轻呢喃。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准你再拿它作为亏欠的理由。”叶子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手掌牵住了周宜南的脖颈，“记住，你永远不亏欠我的，不仅仅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宜南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他明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叶子归总是要给他灌输这样的理念，即便是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也是他自主选择的结果。

周宜南没有亏欠的理由。

可是，当真是这样的吗？

周宜南没有办法骗自己，子归的父亲在叶子归周宜南岁才有了他，因为是体制内的公务员，所以在痛失了1周宜南岁的爱女之后，他的父亲和母亲才从泥潭中走出来，全心全意养育了叶子归。

这一份对子嗣传承的执念，根本时时刻刻都在鞭挞着周宜南，她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摸着叶子归的眉头，“知道你是为我好。”

“睡觉吧。”叶子归说着，在周宜南的眉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痕，又笑着说，“你这个坏蛋，总是喜欢上演这样虐爱的戏码，对不对？”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着，周宜南又靠在了叶子归的肩头上，“才不是。”

“你今天的表现太异常，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黑暗中，叶子归轻轻问出了这一句话，周宜南抬起头来看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好像是一双温暖的大手，反复摩挲着她的脸庞。

“你是指我睡得不省人事，还是指我刚才的主动？”

“都有。”叶子归微微皱着眉头，在这段感情中，他总是主动揣测的那一个。

“不过是因为太累了。”

“平日里，你从来不这样的。”叶子归说完，又过来环住了周宜南柔软的腰肢，“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我这么惜命的人，有一点不舒服，早就去了。”

叶子归听了，垂下眉头，和周宜南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膜，即便是两人可以无限接近，但是在某个问题前面，两人似乎隔着厚重的玻璃，彼此都没办法再往前一步。

周宜南睁着眼睛，在叶子归看不见的地方。

她也知道，用强于身体百倍的激素来弥补青春期缺失的那一部分发育，对于自己这个年纪来说，是一件太过于残忍的事。

实际上，周宜南查阅了网上所有的资料，得到的答案都是最灰的结局。

这种情况要治愈的可能性，是零。

可是，有一点点的希望都是应该去争取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