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把药喝了。你明明知道闻着醉会引起你的旧疾。为何还要去,这般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单儿递上药碗,有些恼怒的责备夜清寒,公子的火毒还是在他五岁时发过一次,整个人像块烧红的烙铁,昏迷着在葯桶里泡了七天七夜,时隔五年,每每想起他任心有余悸。
要不是公子把他捡回来,他早就被打死在街边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守护公子,努力习医。
夜清寒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光后,将单儿手里的银针抽出,为自己施针,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单儿……我知道你……你担心我,我这不是没事吗,倒是你,十岁的孩子,像个小老头一样。”
“我已经长大了,公子,我跟你说正事,你还打趣我。”单儿脚下一跺,双手叉腰。
“公子,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许去。”
夜清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为顾莫沉解毒的事情,有什么办法,后半夜皇帝亲自来求他。
“公子,说来也奇怪,这皇帝老头怎么对属下的命比他儿子还重要?”
单儿撇撇嘴,替夜清寒继续加草药。
那太子病怏怏的,任谁都看的出来,没多少日子了。可那好歹也是他儿子。
“单儿,休的胡言乱语,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知道吗?我们现在是在皇宫里,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盯着,”
夜清寒又怎么会不知道,楚云仲看望太子楚怀朝时,那关切并未达眼底,他刚到耀都的时候,楚云仲就派人找过他,说太子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让他尽力就行了,治不好也不会怪罪他。
起初他还以为楚云仲是因为这十九年来,遍寻名医,但楚怀朝的病没有丝毫起色而绝望,可是昨夜里楚云仲为了顾莫沉,虽然带着上位者命令般的口气,但言词恳切。
楚怀朝的病之所以不好,是因为一直有人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