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刚刚说,您是被人骗来的洛阳?”刘尚看着眼前的杜昊,试探性的问道。
“唉,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杜昊幽幽的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灌下一口,说道:“我们杜氏原本世代生活在渭南白水,以酿酒为生。这几年虽然收成不好,我们一家倒也算是衣食无忧。可谁又能想到,半月之前,有一个洛阳的行商路过我家的酒坊,尝了我酿的酒,大加赞赏。反复劝说了我很久,让我跟随他一起前来洛阳发展。说是以我酿酒的水平,一定可以名震洛阳,恢复杜氏往日的荣光”,杜昊自嘲似的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说来惭愧,我杜昊今年也已四十有六,竟然听信了他的鬼话,脑子里面净是些超越先祖的蠢念头。不顾妻儿的反对,带上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跟着他来到了洛阳。可没想到,刚到了洛阳,他就趁着我方便的功夫偷走了我所有的行李。害得我无家可归,无处落脚,更是无脸回乡去面对我的妻儿啊!”说到着,杜昊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悔恨的哭了起来。
“杜前辈,杜前辈,要是我跟你说那行商说的没错,你来到洛阳,的确是可以恢复杜氏往日的荣光,你可相信?”
“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还跟我讲他说的没错?”杜昊看着刘尚,不可思议的说道。
“当然,你不来到洛阳就没法遇到我,没法遇到我也就自然没法恢复你们杜氏昔日的荣光!”刘尚抬起头盯着杜昊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
“没错,就是我。”刘尚微微一笑,说道,“小子刘尚,当朝宗正刘虞之孙。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找一位真正的酿酒大师相助。倘若前辈的酿酒手艺真的能如您刚刚所言那般,那小子可以向前辈保证,一定不会让前辈失望。”
“原来是皇室宗亲,小人实在失敬”,杜昊原本以为刘尚只是个寻常的富家少爷,根本没想到刘尚竟然是当朝九卿的后人,连忙起身准备向刘尚行礼。
“哎…老先生不可不可”,刘尚扶起杜昊,说道:“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您在酿酒一道既是大才,也就是我刘尚的长辈,不必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
“公子客气了”,杜昊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才公子说有办法恢复我先辈的荣光,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法子?”
“现在市面上的酒,无论窖藏了几年,喝起来的滋味其实都不够浓郁,我说的可对?”
“虽然是这么说,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杜昊想了想,点头承认道。
“倘若我说,我有办法能让你的酒比寻常浓郁双倍、三倍、甚至五倍,你说说能不能让你名震洛阳?”刘尚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这完全不可能!绝对是胡闹!”杜昊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