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出事了啊!”
“郭建?你不是押货去苏州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出了什么事?”
“员外啊,何家托咱们运往苏州的那批货,被……被人烧了一些!”
……
郭大懵了,再一次打击让他心跳加速呼吸粗重,且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昨天下半夜的事,当时我们住在客栈里,货车也都存放在客栈里。可没想到看守货车的人被贼人给打晕了,直到起了火才惊动大伙儿,好在人多、救的也及时,损失不算太大,但仍是烧掉了一些。”
“谁?到底是谁干的!”
“不知道。一般贼就算劫车,也是冲着抢货来的。但这次的贼怪得很,根本不抢货,看起来像是特地来纵火,这不仅防不胜防,也根本找不到凶手啊!”
“可是……不对啊,你们还没走多远,昨夜起的火,怎么这会才赶回来?”
“员外,这次是有人存心找咱们麻烦。本来我是第一时间回来的,可到了城外却遭人暗算、被一棍子给敲晕了。等醒来时发现被人绑了起来装在麻袋里,就连耳朵都被塞了起来。不仅不知道在哪里、也连对方的人和声音都没见着。
就在没多久之前,有人把我扛了起来,最后扔在城南那座废弃的土地庙里,临走时还塞了一块锋利的小石头在我手中,我便用小石头磨断了绳子。可脱身后什么人都看不到,把我扛过来的人早走远了。
我估摸着这应该是与昨夜纵火之人一伙的,既然存心避着,那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只能尽快赶回家找员外禀告员外做好准备。之后听到员外在这里,便又赶了过来。”
沉默半晌后,郭大猛得转过身,死死盯着陈亮亮,双目似欲喷火。
“姓陈的,这两把火都是你的手笔?”
很显然,这是有人在搞他。现在看来,不仅是昨夜的火,家里仓库的那把人应该也是被人故意纵火!
应该就是眼前这小子!
时间掐得真准,一定是有人在盯着,在他离开家往这里赶的时候,那边开始纵火。
至于被囚禁的郭建,肯定也是等着他出了家门、才被扔到那座破土地庙里。
为的都是这一刻!
“喂喂。”陈亮亮夸张的举起手,大声嚷嚷道:“郭员外啊郭员外,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家被纵了火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你看我不顺眼,就把什么乱七八糟的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吧?这可是大罪,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上衙门告你去。”
郭大仍旧死死盯着陈亮亮,好一会后,竟缓缓笑了起来。
“很好,看来是郭某人小瞧你了,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到此处,陈亮亮终于收起了一直以来的嬉皮笑脸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装的差不多了,该收场了……
当然是他的手笔,否则怎会有这么巧、也这么古怪的事发生?
为了这两把火,他与杨胖子密议了很长时间。
纵火容易,但想不被人查出来、或者说不被人拿到证据并不容易,为此他与杨胖子煞费苦心的推导了很长时间,
无论在哪个时代,纵火罪都是大罪。
为了最大程度保密,此事莫说杨华与李瓜瓜,就连杨胖子他爹都不知情。
人是他请杨胖子找的,并非是曲阿本地人,而是外地一些眼里只有钱的亡命之徒。
为此,他付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