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领几十人,一阵急跑,来到安仁城卫营。营门外已经没有了人,陈雄等已领着人杀进营里去了。营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兵刃的碰撞声响成一片,时不时夹杂有隆隆的暴炸声。这应该是保安团的士卒用上了火药弹了。
“弟兄们,今日有我无敌。有手榴弹的准备好,待会往鞑子头上招呼。”陈远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腰间短刀。
“是。”一些人掏出了手榴弹作着一准,一些人挺起短刀。警卫连的战士,同突击连队一样,配有少量的手榴弹。
“兄弟们,杀!”
“杀!”众人高喝一声,旋风般地冲进了营地。
营地中,到处躺满了尸体,还有些未死的,在地上哀号着。有汉军也有保安团士卒。但大多都是一些来不及披甲,或穿单衣或赤身裸体的汉军士卒。想必事出突然,他们来不及穿甲,拿把刀就出来拼命了。
营中处处着火,火光映射中,保安团的士卒正疯狂追杀着一些衣衫不整的蒙元汉军。蒙元汉军也从最初的打击中回过神,渐渐组织起来,拿着刀枪,与保安团士卒拼命相抗。
突击连配有的少量手榴弹已经用完,陈雄、赵忠等人只得组织人员,将大部分汉军先包围起来,另派人肃清营世中的零散敌军。意图调整队型后,集中力量对已包围的敌军逐个歼灭!
营中兵力保安团占优,但士卒战力不如汉军。保安团战士三百余人,将敌军分割成相距三十余步的两块,一块约有五六十人,另一处约百人。
包围圈中,汉军精铭红着眼,殊死顽抗。保安团虽人数占优,但个人武力并不占优,只得用盾牌,长枪将他们远远逼住。好在汉早无备,讦多人衣衫不整,手中多数只提着单刀,一时也冲不出来的。
包围圈中,汉军校尉高声呼喝着,慌乱的士卒渐渐有秩起来,有模有样地抵住保安团的压缩,两军一时僵持起来。
当务之急,是集中力量灭其一部。若任由此种情况延续下去,任由汉军聚集起来,冲杀出来,要杀败这些汉军往往会付出数倍的代价,一个不慎战局可能反转。
火光中,陈雄、赵忠高喝着,极力组织队型,意图以阵列的力量消灭包围圈中的敌人。但各连队已经打散,一时哪里组织的起来。
正在此时,马蹄声传来,火光中,十余骑身穿皮甲的骑兵从营门处杀了进来。他们或引弓射击,或挥刀劈砍,零落遇到的保安团士卒当之披縻。一会儿就被他们杀倒十余人。
为守一个金发碧眼的汉子乱嚷一通,拔马向包围汉军的陈雄等人冲来。意图解救出汉军大部。
“是探马刺军,拒马,拒马!长枪兵,列拒马阵。”赵忠回过神来,高叫道。
陈雄忙指挥几队刚聚好的长枪兵上前,在外围下蹲着,布下枪阵。又有些盾兵反映过来,上前遮掩长枪手。
战马飞奔前来,不时有长枪手被射倒,但保安团的战士无一后退。前排枪手微蹲着,身体缩起,低着头,用带沿的铁锅盔抵挡着射来的箭矢,将长枪斜指,用脚踩住枪尾端,闭起眼来,等待着战马的冲击。
十余骑马终究还是没有撞将上来,在枪阵前转了个弯,急驰而去。
“多布些枪阵,上前限制住战马冲锋!”陈远高叫道。
战场之上,战马冲锋不起来,就没有太大的战力。而营地之中,本就狭窄,加之许多着火的帐篷四散分布着,给战马回旋的余地并不多,只需几队长枪刀上去,战马就跑不起来。
陈雄急忙又派了两队长枪兵上前,阻截探马赤军。但包围圈外人手一分散,包围圈中的汉军又鼓燥起来。
“兄弟们,本扎马大人的骑兵来了,咱们杀,杀光这些南人!”一个精赤着身子的校尉高叫道。
“杀,随着鲁大人,咱们杀出去。杀光这些南蛮子,升官发财。”有人举着刀高喝道。
好些汉军士卒响应着,挺刀上前,将圈外的保安团战冲杀得连连后退。若任包围圈的大部汉军冲出,会合起来,加之营中四处奔腾的十数骑探马赤军,战局即将反转。
“耶耶的。”陈远一咬牙,指着叫嚣得最为厉害,人数较少的汉军包围圈道,“北地佬,你领一部人随我上去,用手榴弹开路,先杀散这批汉军。”
“是。”见一个个兄弟倒了下去,北地佬眼睛也红了起来,再也无暇顾忌陈远的安全。怒吼一声,领着警卫连迎头就向汉军冲去。
“手榴弹,准备.投!”将将冲到敌人前面,陈远高喝一声,十余枚冒着烟的手榴弹弹就向敌群迎面投了过去。
“轰,轰、轰..”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腾起阵阵火光,汉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兄弟们,杀!”硝烟未散,不及陈远领着警卫营冲入,一名保安团的连长就跳了起来,挥刀将一名发懵的汉军砍倒。圈外保安团战士呐减一声,向内炸懵的汉军冲了过去,刀劈枪捅。受了一波手榴弹洗礼的零零落落的汉军,哪是保安团战士的对手,顿时被砍杀在地。侥幸未死的士卒哭爹叫娘,四处逃窜。
“走,去哪边。”陈雄拉住前冲的北地佬,指着不远处陈雄所在的另一个大些包围圈道。
北地佬提着刀就跑了过去。
“不好。保护大人。”城门口加入警卫连队伍的排长高叫道。只见十余骑探马赤军不知什么时候绕开枪阵,向自已这队人冲杀了过来。
众人将陈远团团围住,几十人俱都配得短刀,外围的士卒只得将刀高高挺起,惊恐地面向急驰而来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