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的伤口并不大,想来是将将躲了一点,好好用药,并不会留疤。”
“为何宫内医正说会留疤?医郎可看看此膏药?”
兴文侯府医捻了些许膏药嘻嘻嘻闻了一闻,皱眉道:“表小姐还是莫要用才好,此乃白玉膏,夫人先前用过,我也看过,乃治伤圣品,可这几管内掺了些许刺激的药物,多用了怕是会留疤。”
“可是妗儿已经用了一点了!如何是好!”
“夫人不必忧心,此常用才回我有用,及时停了便好。”
“呼~多谢医郎,望医郎莫要将诊断结果告知他人。”
“我省得。”
府医走后,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堪比锅底,兴文侯夫人也见过不少姐妹家里的腌臜事,这种毁人前途之事,竟真有人做的出来!
“妗儿日后就称病在家吧,即便是圣旨也不能让人病中去见,对外就说破了相,怕惊扰别人,名声差点总比没命要好。”
“夫人说的是。”兴文侯自知自己不如祖上有本事,本以为自己的大儿子将来必定争气,皇家却来了这么一笔,还害得妻妹之女受如此委屈,怕是泥人也受不了如此折辱罢!
“父亲母亲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纪航义这几日一直待在家,孝顺父母,劝慰兄长。
…………
“父亲!父亲!”游离在虚无意识幻境的年少时的老兴文侯一直觉得有十分陌生又万分熟悉的声音在叫唤,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大,周遭的一切就像是被石子击碎的湖面,从一处缓缓涟漪地扩散开来。
涟漪的中心,走出一名碧眸青衫、翠发及肩,面上蒙着珠帘的少女,在她身后跟来的正是那望乡阁的当家——细辛。
“老侯爷还不愿醒来么?”
“老侯爷?”老侯爷似是还在梦中,水黛凝眉望向碧发女子,因不便透露其神女身份,只得唤其青荧,
“青荧,可知这是何缘由?”
青荧摇了摇头,用白得近乎透明的玉指点上老兴文侯的额头,道:“黛儿且在此处莫走,我再深入一层看看……”
水黛一把抓住青荧女另外一只手腕,道:“我将你带出来,总得保你安全归去。”
“黛姐姐不必如此小心,入人之梦于我来说就如握拳一般简单,倒是黛姐姐若是太过深入,怕会引起不适。”
“如此……”水黛皱眉,一方面当心自己继续跟着深入,可能还会成为青荧的累赘,可若是不盯着……
“也罢,也就第二层,未必有多么凶险,黛儿就同我一起下去吧。”说罢,便牵着水黛广袖一角,闭目定神使了个身法,二人进了老兴文侯更深的一层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