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襄针可穿云绣雨,此等仙器自是不能用于那些有罪孽的魂魄,那些魂魄由阴阳使交给阴阳司,在莲花台受尽佛理熏陶,又在狱刑司量了刑罚,才可到后土司两生木下栖息,直到两生木将其吸收、孕育。
“此等仙物……”
“无妨,冥界虽对天界称臣,却是自成一派,你虽无仙格,却有仙职,拿着这个并无不妥,且你应当知道,这对你有多大裨益。”
“多谢仙君。”水黛眼中泛起泪花,起身给冬至行了一个三磕头的大礼。
水黛目送冬至出了望乡阁,看到他的背影,想起了向来严谨却因韩家的烟岚姐姐同父亲大吵过一架的三哥,只因当时韩家姐姐已经身有婚约,三哥却痴心相付……
情之一事便是如此罢,就如彼岸花般,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当年使君无妇,罗敷有夫,三哥也是这般模样麽?已经在有些记不太清了……
…………
“陈国公家的侍卫亲眼见到我家老侯爷进得你望乡阁!一夜未归,至今未见人影是为何!”望乡阁门口,兴文侯府上总管如是质问道。
“这位姑娘,本侯并无冒犯之意,实在是家父失踪一天,故而请请了东护军来此处寻寻。”兴文侯朝紫株作揖道。
“并非小女子不配合,侯爷带着这么多人马来此,一来便二话不说要硬闯,可我等这望乡阁岂是任人搜查之所,此处还有兴帝所颁圣旨!”紫株从身后的紫苑手中结果一个锦盒,正是盛放开元帝所颁圣旨,兴乃开元帝谥号,圣旨一出,除了紫株,其余人皆跪伏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望乡阁主蒋晟竑从龙有功,朕念感其年少相助之意,特此赐宅邸一座,凡朕所有子孙臣民不得冒犯于望乡阁众……违者诛三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可还执意进入?”
“都是家奴鲁莽!本侯并无意冒犯,万望姑娘恕罪,本侯只望姑娘给个准话,家父是否在此处,本侯好着人去别处寻找才是。”兴文侯只听家父叮嘱过万不得得罪望乡阁,其实心里并不认为一届商人能如何,竟不曾想此内竟有兴帝圣旨。
见那些护城军皆收了兵刃,紫株也示意童宇暂且将刀收起,这才道:“老侯爷的确在小店内,老侯爷昨日看玉,一日未出,门外一直有人守候,此番机缘,不敢打扰,也未得指示,故而未曾上门解释,是我等不是。”
“一日未出,可是在内生了急病也未可知,求姑娘让我进去看一眼,好安心啊!”出言的乃老侯爷嫡次子,面上全是担忧。
“此事小女子并不能做主,我只能向诸位保证老侯爷安然无恙。”紫株也有点头疼,第一次处理事情就请出了圣旨,姑娘不只要如何怪罪呢!
“不如请纪医正进内等候,侯爷也能安心老侯爷安危。”水黛从人群后步出,同望乡阁众人无二的打扮,可纪家兄弟却明白主事的人来了。
“如此、再好不过了。”纪医正拱手作揖,对身旁随侍嘱咐道:“你回去同吴院正解释一番,若有贵人寻我,请他代我前去。”见随侍领命而去,又与兄长相商片刻,众人离开,他则同水黛等人进了望乡阁。
“不知家父在何处,小官可前去见上一见?”
“老侯爷怕是不愿纪医正前去打扰,我等不会让老侯爷有事的,医正暂且放宽心罢。”水黛将人带进客厅,留下紫株招待,自行去了云衣间。
“姑娘。”守在门外的正是昨日值班的寒水。
“老侯爷进去多久了?”
“差约莫半个时辰就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