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会听到我喊泉泉的声音啊?也许是这莫名出现的声音,让我恐惧的心有了些许停顿也许是嘴上覆盖的手,过于正常也许是守魂灵的铃音稳定了我的情绪。
我终于控制住了自己肆意横流的眼泪,用力吸吸鼻涕。
深呼吸……
几秒钟过后,我鼓起勇气低下眼眸看着这只正常的手。这只手不只是正常,还很眼熟,就像是那个经常捧着我脸,捏来捏去的手。
我顺着这只手看去,整条胳膊都是完好无损的,连那胳膊上的肌肉都和泉泉的一模一样!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双手,摸了上去……
软、滑、却冰凉。
“嘿嘿……”一个男人的笑声。
泉泉?我抬头张望:“泉泉?是你吗?”
“嗯嗯!”确实和泉泉的声音很像,但是这奶里奶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在哪?”我看不见他!
这个房间除了这个恶心丑陋还臭哄哄的女鬼之外没有别的“鬼”了!
忽然,肚皮上传来的触感向上移动了,湿冷而粘腻。
我可以肯定,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有根汗毛竖起来了!
开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凌匸啊……本座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的知命和映像不能搞混,千万不能搞混!”
我把“知名”和“映像”搞混了?
难道……
我看向肚皮上的丑脸,压下呕吐的欲望,如果这是我映像出来的产物,以我现在的能力必须有一个合格的载体,和莫沣一样,注重合理性。那这个载体是谁?这双手和声音的主人?
泉泉?
我闭上双眼,在脑海里擦掉这幅被我的胡思乱想修改到鲜血淋漓的画面。
再睁开双眼,看见的是那张久违的脸。
“老公?”我有点怕,他的样子就是我“映像”出的产物,像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泡泡,五彩缤蓝却一戳就破。
他深邃的双眼眨了眨,点头笑道:“老婆!”
呐……我现在可以哭了吧?
“啪嗒”,泪水滴落,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滴落在帆布凉席床单上。
“老婆老婆,你怎么下雨了?”
下雨?
我轻触他的脸颊:“你怎么像个初生的婴儿,连眼泪和下雨都分不清楚?”
他歪头,像是听不懂,然后再一次扎进我怀里,老婆老婆的叫着。
不管了……傻了也好,忘了那最后的经历也好,只有我记得就好。
抱着他,我睡了……
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安慰的好眠。
嗯?脸好痒,好像有人用头发丝挠我,挥挥手赶走烦人的头发继续睡,还是好痒,好像有个湿乎乎的舌头舔我脸!
我没有缓缓清醒的过程,没有睡眼朦胧的感觉,只有忽然间把眼珠子瞪大的瞬间!
“巧!克……”力字被我咽下去了,舔我脸的不是巧克力,而是泉泉。
他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捏着我一小嘬长发,在我脸颊耳边搔弄,还伸出舌头舔我的脸。
“老公……你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