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武场返回上厅后,白梦庭终于将一肚子的怒火发泄出来。
砰!
砰!
砰!
又是摔杯子,又是砸凳子!
等白梦庭发泄完后,张婉凝方才开口说话。
“这也许是上天安排吧!”张婉凝说到,“一开始我们就知道那四个孩子是小洁找来充数之人,最后剩下的竟也不是充数之人,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个屁!”白梦庭在妻子面前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和名头了,直接爆了粗口,“四个滥竽一心求死,只有一个傻子拼命挣扎,最后谁能活下来还需要什么天意?”
“可那孩子确实作了一首好诗!”
“可是昨晚确实没有月亮!”白梦庭怒斥到,“无中生有,心性有差!”
“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那你就放心把小洁交给一个孩子?”
“不然呢?从比武招亲,再到今天的公开比试,整个江安郡怕是早就传开了,难道你想让白家背上言而无信之名?未来靠什么在江安郡立足?”张婉凝也不示弱!
“那可是小洁的终身大事!”白梦庭的语气有些软下来,但还是据理力争。
都说女儿是是爸爸的小棉袄。如此看来,白洁上辈子一定是白梦庭最贴身、最温暖的那件小棉袄。
“既然事出有源,祸因她起,她总要学着去承担,不然何以成人,何以为家?”
张婉凝学佛太深,总是太理性,相信一切都有因果轮回,哪怕在女儿的终身幸福面前,她也坚信这是女儿自作自受。既然自己鲁莽搞了比武招亲,那么接下来的系列后果,她都应该主动去承担和面对。
“不管你怎么说,我今晚都要给那傻子摆道鸿门宴,让他主动退出!”白梦庭说到,“而且,我还要将来传出去的不是白家言而无信,而是他王不二始乱终弃!”
“都还没有开始,哪来什么终弃之说……”等白梦庭发泄完,张婉凝到底还是捻着佛珠说出了那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放得下,方能拿得起……”
“你别管了,这事放不下!”白梦庭少见地对张婉凝的这句话进行了正面回应,“既然还没有开始,那就扼杀在萌芽状态。”
张婉凝不再说话,捻着佛珠,出了上厅,回了厢房。
……
钟伯这一次没有对王不二说什么天亮别出门之类的话,所以王不二在房间里呆了一阵,吃了点心,喝了茶水之后,到底还是决定出了转转。
穿过亭台楼阁,听到花园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听说那个王不二是乡下农民的儿子……”
“你不也是农民的儿子吗?有什么好嘲笑别人的。”
“但是我没有想吃天鹅肉啊!”
……
擦!
这是骂我王不二是癞蛤蟆啊!可是,无知的下人,你知道吗?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不想拱好白菜的猪不是好猪!你燕雀安知我鸿鹄之志!
我可是有梦想的人,我要养一个跟我姓王的孩子!
王不二听了几句就离开了。心里鄙视那位下人,你才是癞蛤蟆,你们全家都是癞蛤蟆,井底之蛙,永远都尝不到天鹅肉的美,看不见天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