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走到人群之中将狼狈不堪的陈思和扶了起来,舒如绰环视一圈,将目光转向了拥有玉带饰的纨绔子弟,冷笑道:
“仅仅凭借他人想看玉带饰,便这样羞辱诬陷他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爷有钱,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纨绔子弟鼻孔朝天,嗤鼻道:
“怎么,你想帮他?好办啊,只要你拿出比我这玉带饰更好的玉带饰,小爷就让他摸一摸,如何?”
这还真是为难了舒如绰。
若是其他倒还没什么,偏偏这玉带饰,她一个郡主,又无兄长父亲,压根没有啊!
心中暗生恼意,舒如绰抬眸,以绝对傲然的气势碾压过去,冷声问道:
“好大的口气!胆敢和我这样说话!你父亲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纨绔子弟见舒如绰底气十足,心中有些没底。
但是他又确定舒如绰不是上京临潢府上层贵族子弟,所以又壮了壮胆气,厉呵道:
“小爷是萧锵,小爷的父亲,是兵马都元帅!你小子是哪里窜出来的?”
兵马都元帅?
听见这五个字,舒如绰险些没笑出声了。
和西夏对战时,她的母亲封国长公主,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一职,好巧不巧,这位兵马都元帅,归她母亲管,真计较起来,也算她母亲的旧部。
“啧啧,”闻言舒如绰咂舌道:“看来萧通铿太忙,没时间管教儿子啊!”
听见舒如绰准确说出了自己父亲萧通铿的名字,萧锵面色一变:“你父亲是什么官职?”
自己的父亲?舒如绰在心里过了一圈,说句实在话,她只知道她爹是大昭人,是什么官职还真不知道。
未曾跟随母亲来到大辽之前,一家人身份也没什么特殊,她爹,估计也就是个布衣吧?
这样想着,舒如绰便很实诚的说道:“我的父亲乃是一介布衣。”
听见舒如绰的话,萧锵的神色忽然变得扭曲狰狞:“你一介贱民,也敢戏弄小爷?小爷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萧!”
贱民?舒如绰笑了笑。
她要是贱民,那这位和皇族血缘淡到没边的萧公子,怕是连泥巴都不如吧?
撇了撇嘴,舒如绰不急不缓地说道:“那萧公子可要想要改姓什么比较好才是。”
这讽刺意味十足的一句话激怒了萧锵,站在舒如绰身边的陈思和见状连忙拉扯舒如绰的衣衫:
“这位公子,在下万分感谢您出手相助,但是萧公子身份尊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想走?”萧锵冷哼一声:“他还走的了吗?来人,给我上!”
摇摇头,正感叹这位萧公子可真是个猪脑子,就听身后一丈处传来足以冰冻三尺的声音:
“萧公子,依谢某人之见,是你走不了了才是!”
四周忽然变的死寂。
连萧锵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舒如绰有些愕然扭头,果然看见了谢迟,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虽然此处人海万千,但是一眼能认出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谢迟快步走到了舒如绰身边,恭敬行了个拱手礼,沉声道:
“舒公子,你要的玉带饰,在下拿过来了,让你受惊,实在是在下过错。”
说着,谢迟从宽大玄衣之中取出一片玉带饰,递到了舒如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