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天注定,草木盛于根。
善恶人初事,柳残何恨春。
男孩兴奋的叫道“烧饼,是烧饼。有烧饼吃啰”他从母亲手中接过烧饼,歪着头使劲啃着。
吃了几口男孩忽然停了下来。将那剩下的烧饼懂事的让给母亲吃,母亲眼里噙着感动和欣慰的泪水。
“娘,你吃呀!”男孩正将烧饼往他母亲口里塞去。几个长得凶狠的壮汉朝他们嘻皮笑脸走过来了。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癞蛤蟆的婆娘。“其中一个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岑儿的娘。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岑儿娘吓坏了慌忙挣脱。
几个壮汉一同将她双手扭住,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掏出一张卖身契道“看见没有,你男人已将你卖给我们啦。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省得老子们动了蛮劲一不心把你给弄坏罗”
看到坏人欺辱娘亲,岑儿鼓起勇气冲了过去,一个壮汉拽住他。
岑儿拼命挣脱要救娘亲。他一口咬住壮汉的手臂,壮汉疼得哇哇直叫。恼羞成怒的壮汉举起碗口大的拳头一拳敲掉了岑儿的门牙,岑儿顿时瘫倒在地上。
“岑儿……”母亲绝望的呼喊着儿子的名字。撕扯中母亲的旧衣如同残云遇到狂风纷纷细碎四落。
几个壮汉色眯眯的眼神像恶狼舔刮骨头上的嫩肉,在母亲雪白的肌肤上来回蹂躏。
母亲双手掩盖不了的柔弱与绵软愈发激起了禽兽的占有欲。他们笑咛咛的围拢来,像一群饥饿的猛虎遇到羔羊的盛宴。
岑儿在疼痛中苏醒,他的脸贴在地上一滩黏黏的鲜血里。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木屋篱笆的一处角落。他只能听到母亲痛苦而无助的呻吟,还有壮汉们浪荡的叫声。
而此时岑儿觉得,木屋篱笆的角落里似乎蹲着一个人。像一只盛满垃圾的破麻袋。
不,那是一条一身脏毛的丧家的狗。一条伸着腥红舌头,垂着口涎在数着铜钱的狗。
那是岑儿的父亲。
岑儿不知哪来的力气,他连滚带爬的来到父亲面前。扯着父亲的裤角拼命央求道
“父亲……求你救……救母亲吧”
父亲用力把脚撤回鼓着鱼目般白色的眼珠道“你傻呀女人如衣服,谁都可以穿,我把她卖给妓院她可以吃香喝辣,比起呆在这个穷地方强一百倍”
不知是伤痛还是心痛或是愤怒,岑儿说不出话来身体不停的颤抖,那双瞪着父亲的眼睛几乎要暴出血来。
“瞪什么瞪我是你老子”父亲头也不回的消失了。而饱受凌辱摧残的母亲在壮汉们终于一一满足消停后,选择了撞向一块巨石……
看着母亲的尸体如同一块惨白的被啃净了的骨头。年少的岑儿似懂非懂了一个弱肉强食的道理。
岑儿痛恨父亲,恨不能把他杀了。父亲却强扭着他的手说“我给你找了个大富人家的好差事,你也不了也得去给老子挣钱了。”
他看见了大富人家的后门,比上等老百姓家中大门还气派。此后父亲把他交给了那大富人家的下人,是一群围着黑色粗布围裙像杀猪的屠夫的人。
岑儿有些害怕了。果然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把岑儿按到一个案板上,并扯了他的裤子。他的四肢被牢牢的固定在板子上。
一个满嘴黄牙的人对他说“忍一忍很快就完事。”
“你们要干什么”看着那人手上锋利的刀,岑儿徒劳的挣扎着。
那人却在他下身比划着。忽然一阵剜心的刺痛使岑儿全身肌肉都颤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