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被贾儒一番话逗了个忍俊不止的左倾城赶紧捂住了嘴巴,但眉眼间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就连左倾城在一开始的时候,也被贾儒那副诚恳认真的样子给骗了呢,还以为贾儒是真心想要给崔在慧道歉,却没想到后来剧情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反转,搞了半天,原来是高级黑?
贾儒的演技,现在俨然已经飙升到了一个影帝级别的程度了啊!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不过贾儒倒没有去注意左倾城者崔在慧的心里在想什么,在花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替老人详细地把了一次脉之后,贾儒方才收手,脸上基本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仅仅是对着左倾城说了句:“倾城,你也过来看看吧!”
“好!”左倾城依言走过来,在为那位老人同样把了数分钟地脉后,她脸上的表情与贾儒如出一辙,不过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确实对着贾儒微微点了点头。
见左倾城与自己得出的诊断结果一致,贾儒这才将目光投向朴昌浩:“朴医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的诊断结果应该是老爷子因为长期劳作,又不注意保养,落下了较为严重的腰肌劳损,而你给出的治疗方法,也应该是以莲子心、薏苡仁、山药等几味药搭配成药方,再辅以针灸治疗吧?”
朴昌浩虽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贾儒,但他眼中的惊讶之色却是怎么样也掩盖不出地流露了出来,显而易见,贾儒所猜测的全部都是正确的,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他不想承认罢了。
不过贾儒却也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意这个,我想说的是,这位老爷子的病症,绝对不像朴医生你一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所以我劝朴医生你最好还是重新为老爷子把一次脉,不要为了和我的一些意气之争而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你以为你谁啊?”贾儒平淡的语气让崔在慧很是不爽,直接便开口骂道,“你说重新把脉就重新把脉吗?我们昌浩欧巴的医术在整个韩国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给病人看病自然有他的分寸,用得着你来多嘴吗?”
懒得去与崔在慧这样的无知女人斗嘴,贾儒的目光集中在朴昌浩身上没有移动分毫,表情很是认真地劝解道:“朴医生,你跟我一样都是医生,所以我相信在面对患者的时候,我们全方位为患者解决问题的态度是一致的,你应该不会希望病人从你医馆里走出去的时候,连他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都不清楚吧?”
本来贾儒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纯粹就是一番好意,既是为了病人着想,又想保全杏林医馆多年来的良好声誉,所要求的也特别简单,就是劳驾朴昌浩再动手把一把脉而已。
因为贾儒相信,虽然朴昌浩这个人的人品很有问题,但他既然能在许杏林的手下担任一馆之主,那么多多少少肯定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只要朴昌浩仔细认真地为老人把一次脉,就一定能看出老人体内不对劲的地方。
至于贾儒为何不亲自动手为老人施展治疗手段,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来是贾儒与左倾城再杏林医馆内毕竟只是客人的身份,于情于理都不好反客为主,二来是老人的病情虽然有些棘手,但治疗方法倒也算不得多么困难。
所以与其自己亲自动手,倒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朴昌浩,这样一来,既可以得到一个近距离观摩许氏医术的机会,又能够让病人得到最全面的治疗,一石二鸟,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贾儒的想法虽好,但他这次却错估了某些人好面子的程度。
虽说朴昌浩本人也并不确定,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将老人的病情全部掌握清楚了,若是没有贾儒与左倾城这两个外人在场的话,他或许还真就会上手来替老人详细地把一次脉,确认一下情况。
但既然有外人在场,而他又在这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么一大堆大道理,那么要是真的听从了贾儒的建议再去把一次脉的话,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朴昌浩也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贾儒的提议,而且态度也很是不善:“哼,真是可笑,这位先生,请你先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医馆,我到底该怎么医治我的病人,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真的确定除了腰肌劳损以外,这位老者身上还有其他病症吗?”
“还有,你刚才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医生,这句话我不敢苟同,如果你也是医生的话,那请问你又行医执照吗?”
“行医执照?”贾儒摇了摇头,“抱歉,那东西,我还真没有。”
听到贾儒的这个回答,朴昌浩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浓,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以及接下来崔在慧所补充的话,却是将他不屑一顾的想法完好地展示了出来。
“居然连行医执照都没有,你就敢以医生自居了?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看着崔在慧捧腹嘲笑,以及朴昌浩面带不屑笑意看着自己的样子,贾儒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将他们如此表现的原因想了个明白,旋即摇了摇头叹息道。
“无知的人可怜,不懂装懂的人可悲,而那些明明知道错了,却故意装作没看到自己错误的人,则是可恨!”
“朴馆主,说句冒犯的话,通过你的表现,我已经开始对你们所谓的韩医感到失望了,而你的老师许老先生如果和你一样水平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那场比试,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