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的意识有些模糊,她也没有力气下床去开门,秀珠敲了几下后直接推门进来,发现她的异样,吓了一大跳:“惜君姐姐,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你没事吧?”
这要是摆在哪怕1998年,感冒也是轻而易举就能治好的,更何况猎魔人血统强大的新陈代谢能力让一切外感病没有任何生存余地,她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有生病了,而现在,她只能靠自身素质硬抗过去。
秀珠发现了姜洋滚烫的额头,知道她是生病了,立刻说道:“我去找张大人,张大人一定有办法!”
目送秀珠离开,姜洋心中叹了口气,张政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船上有对症的草药,说不定还能增加一点生存的可能,中药调理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强化人自身的免疫力来与疾病对抗。
此时的西医还停留在放血疗法以及一系列的巫术驱魔,美国国父华盛顿就是死于放血疗法,而巫术驱魔的真正效用……暂且不表。
不多时,船舱内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张政在秀珠的带领下来到姜洋的房间,一番查看后,叹息道:“此病本不难,有药可医,可船上无药。”
张政匆忙离去,很快,难升米也来了,两人如走马灯一般,你来我去。
此时的难升米换了一身黑色衣服,他翻看着姜洋的眼皮,又看看她的舌苔,取来一个小瓮,里面装着些醋。
姜洋眼睛都直了,她这是急性感冒不是晕船,发高烧喝醋是怎么回事?
加热醋可以去到杀菌的作用,但喝醋真的对感冒没用啊。
“上使大人,良药苦口。”难升米规劝道。
见姜洋无动于衷,只好又说道:“上使大人,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了邪马台,我国的大祭司有治病的良方,国民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瘟疫等疾病,治疗风感之疾也极为有效,只需忍耐半天即可。”
此时张政和秀珠也转了进来,听见难升米说了一些话,尽管听不懂,也明白是规劝之意。
张政道:“惜君不可顽固,此乃事关性命安危,不可大意。”
姜洋气的满头包,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有人一本正经的劝你,可说出来的话都是错的,还要你听劝。
她转念一想,等顺利抵达了邪马台,当地肯定会有治疗感冒的办法,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点她熟知的草药,眼下不喝醋是不行了,这几个人弄不好会抱着自己下去……
姜洋苦着脸,慢慢吞吞的从床上做起来,高烧让她全身无力,费劲的端起难升米手中的小瓮,只是喝了一点点,醋自带的浓烈的酸味填满了口腔,还夹杂一些涩味,她险些当场吐出来,急忙将小瓮推进难升米手里,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怕自己一低头,口水流出来,那就真的太难看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么苦的魔药我都能喝下去,这点醋……真的好酸啊,就跟吃了一百个柠檬一样,酸死我啦!
张政见状,招手让另外两个人都出去,让姜洋一个人休息,也避免了她的难堪。
等到门关上的一瞬间,姜洋的后背贴着木板,强迫自己不能吐出来,鼻子里除了酸味,还有房间里的浓重的异味,她刚开始还能忍受,而现在被醋味刺,我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