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很大，没有黑漆漆的感觉，洞顶都有灯泡亮着，一眼望去，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或许是安心感在作祟吧，毕竟灯火能驱散让人害怕的黑暗。

找了个位置坐下了，防空洞内的设备很简陋，但通风做的不错，空气也很新鲜，通道里面也很干净，没有潮湿和发霉的感觉。

“喂，你也是提督吗？”

开口的是个小男孩，坐在不远处，这一块坐了不少人，陈书不知道小男孩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大概是看到信赖了？

“怎么了？”

陈书反问道，没见过的小孩子，在反击帮他租的房子周围的租客那里也没见过，他能确信，毕竟都是些年轻的租客。

“身为提督也要跟我们一样躲在防空洞里吗？”

小男孩如是说道，在他眼里，提督是大人物，拥有强大的力量。

从小，妈妈就告诉他，要成为提督，成为了提督就可以衣食无忧，每个月都可以领到一大笔钱，还能够拥有跟市长平起平坐的权利，是大人物，还能拥有一个强大的舰娘。

“提督也是普通人啊！”

普通人自然也会怕死，害怕受伤，会躲避危险，会向着安全的地方靠拢。

“你不是有舰娘吗？”

“去和那些开炮的深海战斗不就好了吗？”

在小孩子的脑海里，正义永远比邪恶更强大，而舰娘是正义的一方，深海是邪恶的一方。

“还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那些人？”

小孩指的，是那些学院里进防空洞避难的提督，开着舰装保护自己的提督躲进防空洞，总会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