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几位伙计将东西拉回店内，没有收拾粘着油污的地板和七零八碎的餐具，只抽出钱柜抱入怀中，然后将门挂锁，急匆匆赶往北区中心。

“你的能力真适合捣乱，”站在混乱之外，毕方轻笑着低声道，“是操控气流，对么？”

“你猜啊。”叶云同样笑着说。

“能力越接近法则本质就越强大，”毕方叹了一口气，“操控气流几乎等同于控风了吧？”

现代窥道者一般说能力，华夏古代修士称为本命法，而新元秘术师则简单粗暴的将其叫作异能，这是窥道者识灵境≈b后有别普通人之处。

法则只有十道，但每个人因理解而获得的能力却各有不同，旧世纪便有罗列能力的笔记，俗称法则序列或者神示书，通用的抄本共记载四十八万七千两百一十二种能力，其中最耗费笔墨的是精神之书，共录有它所赋予能力的近十万种，其余法则大多只有三五万条。

法则序列传说是古神的遗留，只是原本早已不知所踪，甚至无人能证实抄本真伪，研究这方面的学者们一致认为法则序列缺损严重，除精神之书外，其余九道仅不足一半记录在册。

而除精神外，其余法则都有过记录外的能力出现，似乎是这个论据的有力证明。

旧时代末期，曾有人试图借路之便补全法则序列，起先颇有成效，但后来新元伊始，这项计划便再没了音讯。

法则序列在太虚幻境相关的论坛中广为流传，就连不少普通人都耳熟能详，更何况旧时代即是窥道者，且背靠大势力的毕方。

由于工作所需，她背了两千多条常见能力，以应对突然事件，但操控气流不属于此列。

毕方隐约记得操控气流排在风之书前五十位，与常见并不沾边，她之所以没忘记，纯粹因为这项能力太靠前，只要翻几遍自然而然会留有影响。

“这只是概率，并不是定理，”叶云轻笑着说，“也有偏离本质却十分强大的能力，比如风之书第十七位：青焰，原理是以快速摩擦产生高温，制造火焰，青焰之君风巽就是这个能力。”

青焰之君是太虚幻境中的头衔，头衔获得条件极为苛刻，几乎成了止水境ssss的标配。

十大法则都有类似的头衔，就连不少上位法则都有，但风巽却极为另类，他以另类元素获得火之法则的称号，而且只有三十二岁，还是一位知名歌手，无论国内国外都拥簇极多，论影响力绝对远超一线明星。

“错就错吧，我只知道你的能力排在风之书前五十就够了，”毕方望着地面，将低着的脑袋抬起，然后望了叶云一眼，捂嘴笑道，“有这样的朋友，我岂不是可以吹嘘半年，哈哈哈。”

叶云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决，他将话题引向另一边，“能力各有妙用，只要用法得当，八千未必比第八差。”

“上一条错了我还能认，这一条就过分了吧？我又不是麻瓜。”毕方气鼓鼓的说。

叶云摇了摇头，问道，“风之书第八千位和第八位分别是什么？”

“八千谁能记住，”毕方想了想，道，“第八应该是刹那。”

“对，第八是刹那，八千是听风。”叶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