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在这里!我暗自发誓不由自主的祈求起那段仿佛已经不属于我的脊梁,里面似乎寄宿着一只魔鬼,随时随地会将我拖入深渊,但是为了渴求力量,我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你能够听到我的话,那么就将力量借给我吧。”我闭上眼睛默然心里说道:“既然已经堕入地狱,那么我不介意再深入一点。”
短短的几秒钟,但是我却感觉自己过了几十年。
我再次张开双眼,已经断裂的踝骨重新长好,被烧伤的皮肤再次焕发生机,死皮褪去,新的皮肤长出来。更重要的是,我的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一个箭步冲到那只正在疯狂攻击驾驶室的舔食者背后,伸手抓住它的后颈,稍微一用力就将它扔到车的后面。另一只注意到我,感受到我身上的气息,本能的想要逃跑,我一伸手,它就仿佛被定身咒给定住了一样,停留在那里不动,我再一步过去,趁着它马上就要被甩下车的间隙一拳打飞它的脑袋。
阿克玛看呆了:“我靠,林海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等他说完话,我抓住他的衣领,拉开盖子将他从天窗塞进车厢里,再狠狠地盖上盖子。我猛地喘了口粗气,现在的我已经不能称为是完全的我,绝大部分的意识都是感染者的,刚刚我强行控制自己,理智的将阿克玛送到安全的地方。
脑海里那种狂暴,惊乱的意识再肆意的奔腾,驱使我摧毁掉所有东西才感觉到舒服。我看向尸群后面的指挥官,尸群看样子已经有些呆滞了,它们明显不再想继续追击,但是指挥官强行压制尸群继续前进。
我咆哮一声,跳下车,狂奔向这只指挥官。阻挡在我面前的普通感染者轻轻一挥手就被打飞,一时间,感染者们给我让出了一条路,竟没有敢上前一步的。
“林海!”背后依稀能够听到澜姐叫我的声音,但是我已经顾不上回应了。那只指挥官也停下,从舔食者的背上下来。
他缓缓走向我,此时仔细看我才发现他不是真正的在笑,而是嘴角被什么利器给割开,看起来就像在笑一样。
“你果然不一样。”他没有张嘴说话的,但是我却可以听见它的声音。
“你能看到吗?你能听到吗?它们畏惧的悲鸣。”这只指挥官双手挥舞,指向两旁的普通感染者。
“如同爬虫多么可凉,面对我们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够颤抖着接受。”它仿佛得到了一切的君主,正在炫耀着归属自己的一切东西。
“我只能够听到你的悲鸣!”过了好久,我才能够勉勉强强的用感染者的方式交流。他不再说话,眯起眼睛看我。
我们两个就如此的对峙着,谁都没有动。
过了一会他又说:“知道为什么它们不肯离开吗?”
“因为它们在等着新王的诞生!”它猛然攻过来!我架起双臂挡下,卸下力量,后撤一步立即挥出一拳还以颜色。
尸群越退越远,却始终不肯离开,仿佛正如它说得,在等着新的王诞生。
“我叫恶霸!”它再度攻过来,这一次力量提升了许多,我没有防守住,被它打飞出去。
恶霸站定身子,没有继续攻击过来。它讽刺我:“每个指挥官之间的战斗都是不死不休的,你居然还有心情愣神。”我翻身站起来,不言语,埋头攻过去。恶霸轻轻松松的侧身躲过,一拳砸在我的后颈之上,将我锤倒在地。恶霸一脚将我踢开,然后走过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拉起来走。
“我非常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拥有着感染者跟人类的双重身份的。”恶霸问我,我吐了一口血,没有回到。恶霸又将我扔出去,我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直到撞到一只感染者的腿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