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最终还是被保下来了,只不过我被剥夺了武装,我也戴上了象征着游侠三级游侠身份的黑铁勋章。有得有失,我自己还算满足。
我没有资格能够跟杰斯他们见面,作为尖刀班,他们几乎每天都守在城墙之上,守候着其他小队的第一次战斗。澜姐说这样的练兵方式非常残忍,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让我们成长起来的方式。澜姐暂时卸去了班长的责任,专心守在我的身边,班长暂时由杰斯代职,澜姐说他会做的很好。
我现在暂时属于无业游民之一,每天澜姐跟着我,后面还有四个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会出现,但是一定跟着我的督察游侠。按道理说,督察游侠的级别是要比我高的,但是现在仿佛我变成了领导一般,搞的我还是有一点点不适应的。
忽然间的悠闲让我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来到北山城的我记忆力只有最开始的每日每夜的工作,那个时候我跟澜姐年纪还小,来到城里完全没有能力生存。原本的救助粮食根本不够两个人吃饱,更不要说还会总被人给抢。之后,走投无路的我们两个人去检查站谋求到了一份检查工作。
城门除非尸潮时期,平时都是开放的,市政厅鼓励城里的人出去寻找物资,外面的世界的确有更多的食物,燃料,弹药,枪械等等,数不胜数的在这个时代被视为珍宝的东西。但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很少有人能够在遍地感染者的墙外世界存活长时间。
但是总有一些人,城里人称他们为冒险家,这个名称看上去是一种称赞,事实这种人他们往往是城中找不到工作,又吃不饱的人。他们这种人只有两条路可走,在城里犯罪然后被流放或被杀死。末日之下虽然人口稀少,但是人们并不介意人更少一些,人更少,粮食就会变得够吃,城里也就不会变的拥挤,也将会有更多的人找到工作养活自己。所以犯罪在城里就相当于死罪,一个小小的偷盗被治安官抓到就可能被判处为当场枪毙。更不要说大的犯罪了,这个年头人命实在是不值钱。哪怕不被枪毙,犯罪的人也会被发放到城外农庄去,现在城里的人口压力越来越大,市政厅可以没有兴趣修建一座监狱来装囚犯。不过城外农庄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城市里的农田能产出的粮食非常有限,于是市政厅就在城外开拓了几个农庄,将犯罪的人送到那里从事生产。平时一个农庄会驻扎两队到三队的军士去扫荡靠近的感染者,以保证囚犯们的安全,不过我想更多的还是用来保护粮食更多一些。
事实上农庄的生活非常轻松,囚犯们除了劳作不会被安排任何事情。还能吃上一顿饱饭,但是一旦有尸潮来袭,那里就变成了他们的墓地。军士们根本不会管囚犯们的死活,尸潮来临的时候,农庄甚至都不会进行防守,他们只会带着粮食回到城里进行防守。农庄里的囚犯们就生死有命了,军士们撤离时会打开牢门,让囚犯自己逃生,如果有跑得快的囚犯能在城门关死之前跑回城里,那他就会很幸运的捡回一条命,没有能跑回城里的人,几乎都变成了感染者。遇到尸潮,基本就宣判了一个人的死刑。没有人会做出把囚犯锁死在牢里的那种傻事,因为那是在给感染者大军增加力量。
如果不想要犯罪,又不想饿死,就只能够走出城墙,去外面的世界搜索物资。事实上市政厅非常鼓励这种行为,如果能将市政厅有需要的物资带回来,市政厅还有派人跟你进行等价交换。但是,还是那个问题,生存率非常低。一个人想要出去活过一晚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市政厅就鼓励人们组队出去探险。但是十有八九都会全军覆没在外面,只有偶尔一两只小队会活着回来,至少少一半的人活着回来。而我跟澜姐的工作就是陪着他们在检查站度过十八个小时。因为有一例非常特殊的感染病例,一个男人在跟感染者的搏斗中将感染者的血液误咽进肚子里,外表检查时没有发现他的伤口,他的发病时间没有人想到会拖到那么长,原本五个小时就是人类的认知极限。外表确认没有伤口,又在检查站呆了五个小时没有发病,所以检查站确认他没有感染,就将他放进城里了。谁都没有想到十三个小时之后他发病了,那一次的失误,差一点让三分之一个北山城沦陷,当时的治安官还没有腐败成这个样子,治安官们几乎是用血肉将感染者拖住,等来军士跟游侠,将局面控制住。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检查时间延长到18个小时。
在那十八个小时里,我跟澜姐先是要给他们检查身体,由于我们年纪小,经常会遭到大人的调戏,所以经常检查的非常慢。然后躲进一间铁栅栏房子里陪他们度过十八个小时,每一次检查对于我们来讲都是在生死线上走一回。
我跟澜姐被教会用小口径手枪,在那些冒险者极度不配合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暴力弹压了,虽然我跟澜姐没有什么震慑力。
记得最惊险的一次,有一个家伙被咬了,但是他掩饰的很好,不过还是被澜姐给发现了,他乞求我们无果后气血攻心立马尸变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向我扑过来,但是澜姐立马开枪将他逼退,那个时候澜姐的枪法烂的很,力气由小,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胸口上,没有办法将他杀死,但是能够拖延他的步伐,她的子弹打光了就拿我的,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还好,白天检查那些人注意力都还算集中,冲进来两个治安官将那个变异的男人打死了。
这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