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活着,活的很好,却还想要活得更好!
比如此时的正跨坐在布什身上“求药”的谢家夫人。
修行者异于常人的身体散发着温热,和一种好闻的暗香,且竖不软,每一次起伏都是对灵魂的冲刺。他的每一滴精华都让谢家夫人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的水流所包围。
潮起潮落!
谢家夫人扬起天鹅般起白皙的脖子,起伏间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似乎一切都比以往明亮!
感觉到夜晚的风如同阳春三月般香甜而又温柔,微张着嘴,一股前所未有的快乐悦乐着她,双眼迷离,她想要快乐的大声喊出来!
但却不又敢,只能用力强行压抑着,所以更愉悦!
今晚的她的夜只要一根柱。
今夜她快乐!
有些人活着,就是一种拆磨!
比如王寡妇。
山顶的右则的上村坟圈里,此时鬼火游移,芳草魂摇兮兮,伏在里间的各种虫子争相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奇形怪状的鸣叫声。
一个个不大的坟包前竖着的青石碑在月亮下反散着微弱的青色光芒,让这里更显冰凉。
王寡妇跪在自己男人的坟前,捂脸痛哭。一滴滴眼泪沿着她苍白疲惫的脸庞点落在干涸的土地里、被吸收,留下两个黑色的泥团。
无香无烛,因为家已无所产!
碑前一只缺了个口子的灰黑泥碗里放着家里唯一一个鸡蛋。
家里无男人,村里那些臭男人就想占便宜。
家里无男人,那些臭八婆,冷嘲热讽,嘴比刀毒!
家里无男人,从河边勉强捡回一条命,回到家中,却发现唯一一条被子不见了,那灶台上的用来煮食的破瓦罐也不见了,烧火的柴草一根也没有留下,房门窗户被人拆了,板凳也失踪了。
家只剩四堵墙壁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了。
被献河神,让她底看到自己以后在村里的命运。而今天那个仙长对她的态度让她在村里更不好过。
人踩人人踩,落井下石加盖!
如此想来如果当时真被那河神吃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死了才是解脱!
小野听到一阵哭泣,转头看到一个白衣女鬼正在不远处的坟圈里哭。
鬼?
自己还没见过这种神奇的东西呢。
去看看。
坚难得从“求药”中的谢夫人身上收回目光,返身回山洞,拿着柴刀与鱼枪出来朝坟圈走去。
脚踩在夜月下的野草上发出声音。
王寡妇听到有东西在朝自己这边走来,身子微微一颤,随即静定下来。
有鬼要带我走吗?
不管了,带走也好。
王寡妇跪在石前依旧自顾自的低头哭泣着。
“鬼”站在旁边很久,却没有任何动作…………
鬼也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想到这个王寡妇更伤了…………
小野终于看到传说中的鬼了!
而且是个女鬼!
而且是个女穷鬼。
双肩抖动!
一头散乱的长发,看不清脸,一身衣服破旧如同在河谷那口水牛常洗澡的泥塘里打了个滚。
这个女鬼到地得多伤心难过?
原来做鬼也会伤心难过啊?
看到女鬼这个模样,小野最后一点的恐惧也消失了。
鬼又如何?
握紧手里的鱼枪,小爷我叫它尝尝什么钢枪不倒!
“喂。”
他用枪尖碰了碰女鬼的手臂。
寡妇眼角看到那柄精钢打制的枪头,突然愣住了。
抬起起头,看见村里小莲从山上捡来的那个儿子站在自己身旁。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夜风徐徐吹过!
寂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好。
许久,小野打破沉静,看着王寡妇那张苍白的脸,试探着提议:“要不到我那去?”
“好!”
王寡妇抓起破碗里的鸡蛋,径自起身朝山洞走去。
这回到轮到小野微惊讶了,他连忙跟了上去,说道:
“你还真去啊?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啊!”
王寡妇稍微停了一下脚步,偏头看了一眼小野,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晚上冷!”
小野诧异的看着她。
前一刻还对整个世界绝望呢,后一秒就要享受人生了?
天冷的时候有一堆温暖的火烤是件很好的事,如果有碗热汤就再美不过了。
王寡妇完全不顾小野那怪异的眼神,自己拿碗,拿,自己从吊锅上装了热气腾腾的蘑菇牛肉汤端坐在火塘旁无视小野,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完全没将自己当外人!
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喝的急了,汤汁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在胸脯上。
王寡妇长得不错,如果不是长期贫困生活压迫着她,姿色会更好几分!
饱了几分,又装上一碗,喝着汤一边打量山洞,这是王寡妇第一次到这个山洞里。
山洞不是很大,却收拾的很干净,泥地被夯得平整结实,山洞中间是个石头堆的火塘,原来雪白的墙壁被火塘熏得有些发黄。墙上挂着蓑衣和柴刀,墙角堆着一堆劈好的干柴,一件树干拼作的小床沙发,最里面还开着一扇门。
最后还看到了小野小心翼翼的落在自己胸部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
她放下碗紧了紧衣裳,装作毫在不意的伸手拿起一根柴火往火塘里桶了桶。
如果这个少年也存在非份之想的话,就拿这根柴火戳死他!
但她有些害怕这眼前这个少年,听说原来是个神童。
记忆里这个少年似乎没有笑过,当然除了对莲娘与玲玲,经常看到他一个坐在山洞的平台上望着天空发呆。而且他几乎不说话,自己嫁到这个村里几年来从没有跟自己说过话。
当然也很少跟村里人说话。
那张脸无论时候看到都是同一个表情。
村里很多人都喜欢期负自己,而他只会平静的从自己身旁走过,似乎自己不值得得他多看一眼,多一个表情…………
“看你,你长得好看!”
小野似乎没看到她拿柴火的动作,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