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自诩为吃货,可似乎也只是一个很低级的吃货,没有一张太过挑食的嘴,只要稍微有些亮点,可以吃的,吃到我嘴里都差不多。只要是肉,一百块的和三四十的,在我嘴里也都差不多。我并不能单纯的通过嘴精确的辨别出不同档次食物之间的区别,在我的味觉里面,大概只有难吃,能吃,好吃,超级好吃这四类,而有的人,却能在好吃与超级好吃之间,再次划分出十个甚至是几十个档次出来,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它们各自之间细微的区别,有的人哪怕嘴上感觉次了点,可肠胃却非常“娇气”“敏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不同档次的区别来……这才是真正的“吃货”吧,而这些,我都是不具备的,我的“吃货”属性似乎更偏向“二师兄”一些。在以前,这样的缺点自然没什么,偶尔还认为这样的自己至少在饮食上不会太矫情,不挑剔,属于非常好养活的类型,不幸福了多啃两个廉价鸡腿就都回来了。
可现在,这似乎成为了一个拦在我头顶的天花板,已经有很多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老师烤制出来某个作品之后,分给全班同学品尝,很多人在品尝之后能够给出非常到位的点评,比如什么味重了点,什么味轻了点,老师也是认可的,并与之讨论交流改进完善的方法方向……而我将东西塞进嘴里后,只有两个年头,这款我喜欢、这款我不是太喜欢,至于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些更微妙的区别,全程懵逼,那是啥?
我只能安慰自己,这也可能是我以前蛋糕吃得太少的缘故,许多蛋糕都是第一次尝到,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就连“芝士”“黄油”“奶油”……这些以前只是有些了解的词汇现在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至于塔塔粉,吉士粉,香草粉这些更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见到,分辨不出来很正常,等以后接触的多了,自然也就能够通过舌头辩出它们的“真身”来。
……
今天是旁听烘教学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将转入裱花班,进行正式的、为期一个月的裱花学习,时间真是不禁过,眨眼之间,一周就这么完结而我现在写这篇文的时候,一个月的裱花联系都已经正式结束了。
姐姐家在六楼,非电梯房,每次最头疼的事就是爬楼梯。今天放学后,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手里各自提着轻、重芝士,爬到楼梯中途的时候,突然有一刹,感觉有些晕眩。我没有“惊恐不安”,感觉反而有些高兴。
这次的改变,对我来说,定义的再如何重大都不为过,完全可以和我拿起第一本金庸的武侠小说,参加高考,拿着一纸结业证书从大学滚出来相“媲美”。因为它们都重新定义了我人生的方向,而这一次尤为特别的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甚至是冲动的做出的选择,无论未来的路将走向何方,是好是歹,这都是一个极其关键的“节点”。
说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小旭,不仅是虚伪,也是不负责任将承担因这个选择而造成的一切后果轻巧的推卸给他人的责任,小旭的出现更像是一个契机,真正的点燃了我心中那颗一直都不安分,想要改变,却又因懒惰懈怠而“绊住脚步”的心。
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不能预期。但现在已经发生的改变让我体会到了另一种全新的生活状态,而这,并不糟糕。
每天早上七点过十分准时起床,上午下午的时间全都用来学习,这样规律而纯粹的作息,有多久未曾体会过了?自从十几年前高中结束,这样积极而健康的作息就一去不复返了,强要添加,最多最多,算上大学入学后的第一个学期,其中还包括第一个月的军训生涯。
在此之后是什么样的状态呢?一次,不只是熬夜通宵过后还是正常的睡眠后早起,看到了清晨六七点钟的晨雾和朝阳,树荫下,花台旁,转角处,不时见到勤奋的晨读的同学,我为此还特意写了篇日记,大发感慨,“有多久未曾见这个时间的太阳了?正在持续坠入黑暗深渊的林!”
所以,这一点点晕眩并不让我感觉到不安,它只让我感到高兴,至少,我终于真切的、确实的做出了改变,哪怕这改变还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