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乘大典的主持人。进到化虚后期的李天霞声音宏亮，再无当年那种金属磨擦声，显得威风凛凛。

李天霞大声地讲着话，章程却在观看台下的先天同道。

广场分为九个区域，人族居中。但人数最多的却是巨人族。

九大区最后，是来自己地心和长生界的代表。惊奇的是，高登把地球的代表也请来了。

骆云飞、刘广明、屠飞、沈均平、陈慕安、杨西北……还有，竟然乔绫也来了！

这应是苏梅的意思。乔绫看去都很老了，苏梅自己不好开口让自己帮忙，就找了高登，让高登带来了先天界。

这俩人！

太多熟悉的人了。章程不好单独传音，只盼着李天霞快些讲完。结果，李天霞一完，吴栩又场了。

章程只好苦笑。

三宅传音问道：“爸爸，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们是想听我传道。”

“道是什么？”

“道啊……”章程整理了一下思绪，正好预热一下，缓缓说道：

“道，就是生命的本质，从开始到结束的全过程，以及修炼的可能性。人只有知道生命是怎么回事，才能完整地渡过一生。这里的生命，也包括你。”

三宅巨眼一翻，显然不能理解。

“我的生命就是飞翔和进食，还有，打败那五只丑鸟！”

章程笑了，“不止，生命还很博大。所有我们才修炼，修炼得越高，才能去寻找生命的真相。”

“怎么寻找呢？”三宅又问。

章程抬头望远，喃喃道：

“也许，涅槃期的人知道。也或许，还有修炼得比涅槃期更高的人，他们知道。”

三宅又翻了个白眼，章程的回答让它更迷惑。

三宅的心思被章程抓到了，心中好一声叹息，尼奥在就好了。其实，星海无垠，不知其尽。如何才能寻道，自己也茫然不知啊。

吴栩讲得很快，又转身领着台、台下的所有人向章程一齐行大礼。

章程却不为所动，而是皱眉把天眼放远。莲花台下的三宅也朝西方张嘴发出声声嘶吟。

待天眼看得清楚，章程面色一冷，从莲花台一站而起。

来了，该来的来了。

是说最近感到心神不宁。

章程突然冷声对全场人喝道：

“所有人不要乱动，三宅，随我迎敌！”

巨大的叫声把场中十万人惊到了。还没及反应，只见章程和三宅化作两道白光，从高台一闪而去。

鬼谷子、吴栩、珍珠等修为最高之人，蓦的看见，章程、三宅已向西飞出百里之外。

再驱动天眼尽力看去，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万里之外，西方有道巨亮的白光一射而来，和章程、三宅的两道白光即将迎面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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