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着门前犹如落汤鸡的男子,玉思吓得将木盆重重摔在地上,当她回过神来则显得更加惊吓过度,两只玉手捂住嘴忍不住倒退两步。
望着抬眼也一脸惊愕的李牧白,往昔被这家伙捉弄的往事历历在目,多年来的噩梦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直接就呆住了。
“我说,你这什么水?”李牧白被这盆水彻底浇醒,看了眼很是熟悉的木盆,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这是洗...洗脸的水”玉思小脸通红眼神躲闪,结结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丫头,不是让你把洗脚水倒了吗?怎么还不进来关门,你想冻死你师傅啊”
李牧白刚放下的心瞬间纠了起来,喉咙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望着一脸无辜又恐慌的少女,他深深喘息几次压下心中的憋屈,冷哼一声上前几步,然后在少女畏惧的眼神中伸手抱住对方,然后就在少女的困惑中将自己湿漉漉的脸在对方的脸上层了又蹭。
玉思因为被师傅一句话出卖而陷入丝丝绝望中,她虽然内心深处知道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可未曾想对方这么猥琐和轻薄。
一张风吹日晒粗糙的大脸和一张娇嫩如花的小脸就这么在月色下不断的摩擦,因为力度太大被摩擦的有些生疼,玉思终于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全身上下一阵发抖,忍不住一阵作呕。
还在不断使劲的李牧白听到耳边传来的哭泣和干呕声,觉察到自己脸上的水终于蹭干净了,这才抬起头看向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女。
“谁让你拿洗脚水泼我的,你把我泼湿了自然是你来给我擦干”
李牧白得意的哼了一声,仍然保持着冷脸,说完之后这才放开少女从她背后的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门的李牧白这才长舒一口气,听到背后传来的委屈的小声哭泣,他实在不敢转头走回去安慰,其实刚刚放开对方时他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位女孩子“禽兽啊禽兽”
不过自幼在这少女面前强势和跋扈惯了,他也只能强装生气先声夺人,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着走下山。
“哟,是你小子啊,还知道上来看看我?”
一道有些调侃的声音从左边的里屋传来,李牧白转头看到身子有些佝偻的种地人扶门而立。
“师傅,我回来了”
自小到大身边的人对自己都是恭敬和顺从,李牧白也从未惧怕过任何人,即便是李霖亭和苏云他也只是听话而已,唯独这个几十年未下山的种地人,每次相处他都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倒不是种地的人有多强大的背景和实力,而是在师傅面前他无丝毫秘密而言。
种地人曾经在闲谈中告诉他,这个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当时以为是吹嘘还跑去当笑话讲给苏云,他一直记得自己那位和煦的大哥听了之后,第一次严肃的告诉他,种地人的话虽然有些夸大可他绝对是天下知道的最多的人。
“进来吧,这么久没见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笨”种地人转过身随意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