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临海的海岛上,生长着巨大的古木,如龙牙交错,拔地而起,高达百丈。巨大的芭蕉叶,翠绿如玉,遮掩着一座洞府。
宜人的花香传来,洞府前栽种着花卉,姹紫嫣红,各呈异彩。天空中一道紫光闪过,一个骑着三翼仙禽的老和尚来到了洞府之前。
“童子,你家主人呢?”老和尚拄着禅杖,问门前童子道。
童子见到那老和尚看向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浮萍道长云游去了,不在家。”
老和尚冷哼了一声,目露凶光瞧着那童子,狞笑道:“看你腿脚都哆嗦,还不如实告诉本尊,浮萍道人究竟去哪了?要是说不上了,老衲今儿就拿你打打牙祭。”
那童子听了此言,全身瘫痪跪倒在地上,使劲磕头哭道:“金淙爷爷,小的皮糙肉厚不好吃的,爷爷不要吃我吧……”
老和尚见那童子当场吓得屁滚尿流,他便是有饕餮之胃,也没了胃口吃一个浑身屎尿的脏物。金淙面色发怒,一脚踢飞那童子,对着洞府喊道:“浮萍道人可在家么?浮萍道人可在家么?”
叫了几声,不见反应,那金淙没了兴致,转身一瞥又看见那童子畏畏缩缩地双手抱膝,蹲坐在树底下,他没来由心中一股邪火,就要提起禅杖,一棒打死这坏了他胃口的童子。
“爷爷住手,爷爷住手啊。小的错了,浮萍道长不是云游,而是去抓炉鼎去了。”那童子拼命大喊,生怕那老和尚一禅杖打死他。这老和尚乃是一只四角浑天熊修成的人形,生性好杀,又喜欢吃活人修士,这小童子如何不怕,当即把浮萍道人的行踪告诉那金淙。
金淙听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嘿嘿笑道:“依你说,你家主子寻了一个绝佳的炉鼎,藏在洞府里,然后又出去找跑掉的另一个了。”
童子连连磕头称是,生怕惹那熊精不高兴了。
金淙心道:“那浮萍道人本事不弱,脑子却缺根筋,抓两个小修士竟然还跑掉了一个。不过正因如此,今日才便宜了我老熊。等我去吃了那里面的修士,修为必然可以再上一层楼,加上我这一次闭关,浑天仙光又有些长进,谅那浮萍道人事后就算知道了是我做的,也不敢说什么。”
金淙生了抢夺造化的心思,举起手中禅杖了结掉那小童子,大步踏进洞府之中。
洞府之中另有几个女童炼药看炉,见金淙擅闯进来,就要阻止。金淙嘿嘿怪笑,他手掌之中散发出一道四色极光,将那些女童扫落在地。若是平日里,金淙定然要吸了那些女童的灵气血肉,可是现在心中惦记着那童子说的上好炉鼎,片刻不也想耽误。他寻了一会,走入一间密室之中。
金淙望见浮萍道人平日打坐的道台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手脚被缚灵索绑着。金淙舔了舔嘴唇,笑道:“果然不错,虽然是筑基期,但是确实难得一见的气体双修,而且极为强大。”
金淙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只见他撑开一道护体灵光,笼罩那地上的男子与他周围。金淙口中念了一道法诀,双目一瞪,手掌拍在那昏迷不醒的男子额头上。
“好精纯的灵力,奇怪了,一个筑基期修士怎么修炼出如此之多精纯的灵力,就要比得上羽化期了。”
金淙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意,这炉鼎越强大,品质就越好,对他越有利。
金淙能感觉到这炉鼎的强大,他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能到羽化后期,吸纳这炉鼎精纯无比的灵气后,他感受到自己修为立马就要突破了。
“再吸一点,一点点了,只差一点点,羽化后期……”金淙开心地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刻钟之后,连金淙也感觉到诡异了。他刚刚明明感觉到那炉鼎体内灵力干涸,怎么一下子又充沛了许多。不过这是一件好事,金淙没有多想什么。
两刻钟后,金淙的修为顺利突破到了羽化期后期,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不过,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情况又发生了,那炉鼎体内灵力被他吮吸一空,又莫名出现新鲜的灵力。
半个时辰之后,金淙略微有些失望看着那炉鼎。他本以为那炉鼎是什么特殊的体质,能够生出源源不绝的灵力呢。可能是修行了什么奇怪的功法也不一定,金淙这样想道。这炉鼎真是极佳啊,灵力大约相当于三个筑基后期的修士。金淙接着打量起那炉鼎的肉身起来,露出阴狠笑容。
“也不知道浮萍道人那里找到这么好的炉鼎的,不过都是为我老熊做了嫁衣啊。”金淙忍不住感叹起来。
他开始吸收那炉鼎的血气骨肉来,金淙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叫声。这种变强的感觉,这种上好的炉鼎,滋味真是太爽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筑基期修士,这具肉身连我都比不上啊。肉身强度达到了羽化大圆满,身上竟然还流淌着真灵凤凰的血脉。”
“嗯,竟然还有一股该死的令我厌恶的气息。仙族后裔的气息,不,是仙王族的气息。可恶,不管是什么气息,我都能消化。”
足足两个时辰,金淙睁开双眼,一脸惊叹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应该是某个强大世家的传人吧,获得了如此之多的宝贝仙物,竟然才筑基期修为。”
金淙吸尽那炉鼎体内的精血,准备撤手,再吸收此人的灵魂之力,忽然之间,金淙感觉到那炉鼎体内发生变化。一股极为狂暴的气息在那人的体内涌动,好像在他的体内生出了一头魔龙。
金淙露出惊喜,笑道:“天啊,这简直就是人体宝藏。此人,究竟还要带给老衲多少惊喜。”
林子云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格外虚弱,浑身灵力散尽,甚至躯体都无法动弹了。他好像是瞬间衰老了无数年,变得风烛残年,老迈不堪。他睁开疲惫的双眼,盯着金淙,喘息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