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认水没有问题以后,我把腿上的血迹给冲洗掉。
一天没吃东西了,也丝毫不感觉饿。明明没少休息,却总感觉睡不够一样。
我叹了口气,倒在床上。
房东虽然满嘴跑火车,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在床这上面却确实是没有骗我。
柔软的像片云……
云朵又像极了棉花糖,甜甜,入口滑……
我睁开眼睛,烦躁的翻了个身。怎么忽然间饿的这么厉害,刚刚明明才不感觉到饿的。
算了,带着饥饿入睡,是变美的开始。
我闭上眼睛,这次倒是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梦中果然什么都有,我躺在云朵上,手中拿着棉花糖,正感觉美滋滋。
只见一只黑色的猫朝我飞跃过来,我本能的往后一仰,整个人重心不稳,从云朵上直线下坠。
手虚空的抓不到任何东西,溜走的全是空气。就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人不得要变成肉饼。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在风的作用下变成了头朝下。
完了。
“啪”的一声,我就这么头着地落在了地上。
头疼的不行,让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我坐直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
窗外黑蒙蒙的,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我想揉揉太阳穴,却直接摸到了额头。这温度太高了,周围也没有一个体温计。
但能够明确的感觉出,自己确实是发烧了。
口干舌燥,浑身哪哪都疼。我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家中竟然连滴水都没有。
一切都太过草率了,我难过的抱着被子嚎啕大哭。
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强烈的孤独,脑海中竟然出现男鬼的身影。
脖子往下六芒星的位置变得微凉,让我身体不那么热的难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哭的精疲力尽,全身上下已经不剩一点力气,我就这么睡过去了。
这次倒是没有再做噩梦了,感觉额头上仿佛放了一块冰凉的东西。就像飞蛾趋向火,我热的只想抱住这块冰。
脸舒服在冰块上蹭了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倒吸了一口气,还说什么:“你完了。”
后面这一觉总算给我补了些状态回去,我睁开眼睛时,头已经没那么疼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起初开门的时候,我还左顾右盼,特别害怕那只不知道谁养的猫又跑过来给我一爪子。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反正我也要去打狂犬疫苗,大不了再来给我一爪子……
丧心病狂。
电梯停在六楼,我摁了一下按钮,很快就到八楼停下。
今天医院的人不是特别多,挂号完事就到我了。
护士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跟我年纪差不多。
“打狂犬疫苗?哪儿受伤了。”她在我身上环顾一圈,“哪儿呢?”
我挽起裤腿,露出被猫抓了几道的印子:“昨天回家的时候,被一只野猫冲过来抓到了。”
“恩行。”小护士放下病例本,到旁边拿了只针水,“一共五针,我会给你写明时间,到时候你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