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的太太终是忍不住了,一个年轻些的三十来岁穿着狐裘大衣的太太劈头盖脸的便说了起来。
“你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多,这玉盘到底是哪个年代的?前面说是汉代的玉,现在又说不是。说这么多把大家都弄的稀里糊涂的,红泪小姐,您可别拿您在百乐门忽悠男人的那一套糊弄在座的各位啊。”
最后的一句话自是戏弄,这话一出来,几位太太便笑出了声,她们是格外讨厌那些勾了人魂儿的舞女的,如今若是能见到这当中的翘楚吃了排头落了面子,当然乐呵。
安玲玉没有理会,看了一眼那狐裘大衣,与曾经程黎风给她的大衣不相上下,便忍住了要怼回去的冲动,只是淡淡的道。
“所以这应该是仿汉所制的。”
年长的长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了,有着汉代的标识,但玉却不是汉代年间的,就明显是个大漏洞了。便又追着问道:“仿汉所制?那应该是哪个年代的?可否请红泪小姐细说?”
安玲玉却是又摇了摇头,“这红泪就不好说了,得请师父来说,红泪所学的只能到此了,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是有师命在身,见笑了。”
给足了几个老学究的面子,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几位胡子白须的长者和元清风道喜,庆祝他得了这么好的徒儿。
那沈书山更是两眼放光,蹭到安玲玉身边道,“红泪小姐可真是深藏不露,当初在那拍卖会上就看到小姐的才学,今日更是开了眼。”
安玲玉福了福身,微微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淡然一笑:“沈秘书说笑了,红泪不过是班门弄斧。”
“红泪小姐不必谦虚。”沈书山笑得如沐春风,眸光紧紧落在安玲玉身上,两人看起来竟是十分聊的来。
程黎风在一边看的牙根痒痒,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朝安玲玉那边走去。
走近了便听到沈书山问安玲玉:“红泪小姐头上这只玲珑红翡绿宝石孔雀尾金簪应是那日少帅拍给您的吧?可真是衬您今日这身绿旗袍”
程黎风眉头紧蹙:“我的女人,头上插什么和沈秘书有什么关系?沈秘书不觉得殷勤的有些过分了?”程黎风不满的将安玲玉拉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