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会杀人,但他不会漫无目胡乱的的杀人,那是变态,不是杀手。&;杀手,或为钱,或为仇。&;“你需要钱?”&;“钱!俺需要很多钱!”男子眼中不舍与愁苦更甚,说出了缘由。&;男人名为方固,曾是沧州凤翎阁的御灵师,因受阁中同门陷害被逐,为了躲避其追杀带着家中老母连夜逃走。&;两天前来到了嬴州,机缘巧合之下就结识了刘文献公子。刘文献答应事成之后予以重金,正巧车马劳顿的老母亲也病倒在床,身无分文的方固逼不得已才只得行此一法。&;“刘文献?”江长安泛起冷笑,派他来的人是这个无用公子而不是刘雄,这一点都是让江长安对刘文献高看了几眼。&;但也仅限于几眼而已。&;“五十两,俺只要五十两看病的钱。”方固急切说道。&;江长安收起剑。&;“你真不杀俺?”方固小心翼翼问道。&;“勉强过关。”江长安蹲下身子若有所思,忽然笑道:“秃子,如果我能解决你母亲的病你该如何报答我?”&;方固眼中多了一分光亮,激动道:“江公子你是个好人,如果你能借俺五十两银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我好人?江长安一怔,这无疑就像是在说窑子里的姐们是纯洁良家妇女一样。&;“不不不,我没钱!”江长安这句是实话,他若有钱还当什么先生。&;“没钱?那……”方固心有疑窦,却又不好意思直接相问。&;江长安随手拾起一块青石,拿着铁剑划了几下,寥寥几笔一个简陋巨丑无比图就此完工。&;方固可以大致看出是有半个“安”字,下面下有几道歪七八扭的水流。&;扔到方固手里,江长安说道:“拿着这个到嬴州城中的妙医轩,把石头交给他们掌柜的,他们就明白了。”&;“这石头……谢江公子,他要真给俺娘治病俺方固愿为公子马前卒,效犬马之劳。”方固虽不太相信石头能当银子使,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当做宝贝揣了起来。&;忽然方固想起了什么。失落道:“只是俺现在魂灵已毁不再是御灵师,想必在公子身边也只会是……”&;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只见江长安手掌心一个青色幻影的圆球,漆黑刺甲的毒刺巨蟒蜷缩其中,此刻已经奄奄一息,早已没了当时的威势。&;“这是……”方固擦了擦眼睛,一脸茫然不解,刚才明明感觉毒刺蟒已经失去了联系,这怎么可能!&;这是江长安一个小习惯,世间无论人族还是妖族死后结成魂灵绝非偶然,要么是生前对某人怨恨过深,或心有强烈不甘而促使死后不会转生,反倒暂时存在人间。&;要么就是颇有道行同时凶恶执念过深或死后所葬之处煞气过重,被迫成为了魂灵。&;若是其有不得已之处,江长安就会与其生路,若还是行恶之念不改,那对不起,只好是缘起缘灭。&;“不对,不一样!”方固这才发现毒刺蟒虽然伤痕累累,但体内原先有的一股狂暴力量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江长安说道:“可以看出来你修习的是邪术,伤灵伤己,趁陷足未深赶快回头。毒刺蟒的毒素我已经引了出来,这次去妙医轩把自己也看一下,正当年轻力壮呢就谢顶了你说你。”&;方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现在他对江长安可不仅是感激,更多了一份崇敬。&;“回去之后就把老母亲接到其他地方,不要让刘文献知道。”江长安忽然又凑近道,“还有,如果妙医轩里的人问你这石头谁给你的,你就这样说……”&;“啊?!这……这也太……”方固面露难色,最后这几句可真是要了命了,不过看江长安自信的样子方固还是毅然选择了相信。&;“好了,该把这浓雾给去掉了吧?”毒刺蟒可以分泌出浓雾扰乱人的视线与判断,还真是厉害。&;“好咧!”方固一副憨态耍笑地让毒刺蟒收起毒雾。&;“方固我最后问你,你埋伏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情况?”&;迷雾渐渐散去,可江长安心中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以刚才交手来看,方固的能力还远不足以让妖兽山脉外围达到这种状态,也就是说有更恐怖强大的东西存在。&;果然,方固认真想了想,道:“我昨夜就开始伏在这个地方,除了太安静,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你这么一问我忽然觉得怪怪的,这么大个林子怎么可能连只鸟都没有。”&;“看来要尽快离开!”江长安谨慎的环顾着四周道。&;刚才一场精彩的决斗所有弟子虽然紧张却看的酣畅淋漓,也是间接的对当日江长安与温初远比试的一个补充,一些不懂的地方此时再想来忽然茅塞顿开。&;再加上这一路走来也见到了一些寻常的药草,虽没有太珍贵稀有的药材,但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温初远逃走,江长安自然而然成了第一领导者,玄字书院洪叔磊等人心有不满,但鉴于他们温先生的所为,也没脸再说什么。&;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江长安则让方固先从另一条路悄悄下了山。&;一群人也可以如愿以偿的赶快返程。&;……&;白雾散尽,天色已经到了傍晚,秋天的月亮就像一个明亮的圆盘悬在高空,点点繁星将无尽的黑暗点缀的有些梦幻。&;胡胖子和白穹走在最前方,剩下的弟子走在中间,边走边欣赏天上的月色,也不时好奇的向身后快速看上一眼,偷笑半天,其中最显眼的就要数体型出众的胡胖子。&;“胡胖子,你再看我就罚你抄三十遍宝丹箓!还有白穹,别当我没看到,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江长安无奈地说道,但这话好像没有什么威力。&;惹得众人瞩目的原因自然是以受伤为由安静趴在江长安后背上的苏尚萱,褪去了一身刁蛮,温顺的像一只小猫。时不时地伸出纤手揪住江长安的耳朵。&;“苏二小姐,你都没什么事了,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不过是受了点惊吓,用得着我背吗?”江长安苦笑摇头。&;这小丫头平日看起来胸前没什么料,可现在真正背在背上,清晰的两团柔软挤压感,再加上红唇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伴随着浅浅的喘息和处子的幽香都快让他疯了。&;“江长安,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苏尚萱娇声道。&;“不说。”&;“为什么?”&;“不想说。”&;“必须说。”苏尚萱显然对江长安的态度不满,瞬间噘着嘴,两眼一红随时都要哭出来。&;“好好,你问,我说。”&;“嘻嘻!”苏尚萱瞬间变回原样,多日的相处她已经认识到江长安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才使了招苦肉计,成效立竿见影。&;“我问你,我是被你背过的第几个人?”&;“第四个。”&;“第四个?我连前三都没排上?”苏尚萱掰着手指,问道:“那……我是你背过的第几个女人?”&;“第三。”江长安道,背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的大姐,江州大名鼎鼎的江家大公子,江琪贞。而这第二个,是若若小丫头。&;“都已经是第三个了?嘿嘿,你是不是在猜我接下来要问你背的两个女人是谁,我偏不猜,我想知道你背过的那个男人是谁?”苏尚萱笑着说罢,却见江长安不快不慢的脚步猛地一停。&;“怎,怎么了?”苏尚萱察觉到不对,江长安的身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什么。”他语气低沉缓缓道:“他叫江凌风,比我大两岁。”&;“江凌风,江长安,你们是兄弟?”&;江长安默认。&;见江长安情绪消沉,苏尚萱也不纠结于此,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问你,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什么时候?”&;“就是刚才你救我的时候,你叫我的名字,苏尚萱,不是苏二小姐。”&;江长安笑道:“我不能叫你的名字吗?”&;“不是。”苏尚萱猛地抬起头赶紧回应,过了一会又轻轻伏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女儿姿态甜甜笑道:“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如果,如果把我的姓氏去掉,那就更好了。”&;“呦呦呦……”胡胖子一脸生无可恋,靠向一样在偷听却强装镇定的白穹,似模似样扭着身子扭捏道:“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如果把我的姓氏去掉那就更好了。”&;白穹同样生无可恋:“胖子,你要想死或者想让我死就直说,别恶心我成吗?”&;“噗哈哈!”苏尚萱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江长安背的牢早就摔了下去。其他人也都是被这两人逗得捧腹大笑,场面极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