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秋波躺在床上,思索着这几年来和洋盈盈的一点一滴,有甜蜜也有不悦,有和睦也有争吵……
最近,心里装的事太多。每次一深度思念盈盈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一丝丝不易被察觉的疼痛。以至于他到凌晨了还没有入睡。这些杂事当中,还有一件事令他莫名其妙,也是让他最担心的,恐惧的事。
这件事就是:身体里的心脏好像要爆发出来一样,而且几个晚上都梦见同一个人。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年轻人每次都和他说同一句话:“你的心脏是我的,你不可以三心二意……否则,我将取回属于我的心脏。”说完这句话后,露出一个阴森恐怖的笑脸,而且这张冷漠且漂亮的脸,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然后脸就变成一个大园盘形状的白光,慢慢变小,变成一个光斑,最后消失不见。
从梦中被吓醒的农秋波盯着黑森森的天花板思考着那个奇怪的梦,刚才好像是做梦,但似乎又不是。黑漆漆的空气让他更加恐惧。室友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让他的恐惧缓解了一些。
他思索着,一般做梦都会比较模糊,第二天醒来后,甚至不能想起梦里都做了什么。可是这个的梦是那么清晰,和真实的一样,好像醒后还能感受对方的存在。
农秋波每次从梦中醒来后,心也砰砰地跳动,好像要蹦出身体一样,于是他赶紧用双手握住心脏的地方,手也明显感觉到了心脏跳动的力量,一身冷汗浸湿了衣服。
想着这几天总是做着同一个奇怪的梦,越想越发觉得奇怪。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电话询问母亲
问道:“妈,我小时候是不是做个心脏更换的手术?”一般农秋波打电话给母亲的第一句话是,妈,我没钱了。但是这一次他的这一问让母亲惊住了,并且问的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支支吾吾。
农秋波听母亲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不耐烦地说:“你把电话给他。”
农秋波的母亲把电话给了还躺在床上的丈夫。农秋波重复了刚才问母亲的话。听到儿子这样问,他有些奇怪。因为儿子的这一问,让他想起了,大概在儿子3岁时,心脏停止跳动了一天,医院已经宣布死亡。
父亲悲痛地抱着儿子的遗体往火葬场走。准备火化时,儿子突然活了过来,父亲被惊住了,这明显违背了医学常理。医生已经宣布了死亡,这难以解释。母亲见自己的儿子活过来了,一把抱住儿子。父亲则表现得很冷静,只是在一米远处观察着他。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早已经吓傻,不见了踪影。
父亲将食指凑到儿子鼻孔下方,均匀的呼吸,再抓过儿子手腕,平稳的脉搏。这……他愣在哪里。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近……
农秋波的父亲回想着过去那难以解释的一幕幕,也认真思考着,不能让其他外人知道这件事,也多次强调。于是他们将这件事隐藏起来。但是,从那以后父亲就感觉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另一个人,对他经常打骂。有时儿子会表现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甚至觉得儿子不是人。
他隔着电话沉默了很久,直到电话里传了儿子大声的呼喊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父亲问:“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是感觉心脏不舒服吗?”父亲极尽温柔的话语中充满了爱意。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在读大学。心里的遗憾就像汽水瓶里的水泡不停地往上冒。小时候经常打骂,没有关爱,因此他要弥补小时候没有给儿子的爱,以减少这些遗憾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