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外宸王妃上前握住秦境的手“原以为你不来的快进去青黛替本妃招待客人来了便领到羽觞亭去。”
宸王妃脸上难掩喜色,“你是不知道,今年又多了两株花一株玄墨比纸还白,半点杂色也无。另一株胭脂点雪,远远看过去就像胭脂落在雪上。剪下来摆上想必是极好看的。”
秦境木着个脸,也不知搭什么话,世子妃说了不知说什么就别说,少说少错。他就嗯了一声。
宸王妃不减兴奋“你说剪下来的花插在哪里好本妃想哪里地方大就放在哪儿这样不显空旷。”
景明扶着秦境,眉头轻蹙,宸王妃这也太急了些吧现在插花,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上坟了这样,也不怕被人发现,“世子妃您慢一些。”
秦境放慢脚步,宸王妃也意识到哪儿好像不对,这世子妃好像不太一样,就拿她握着的手来说,虽然也小巧纤细,可是掌心粗糙。她上次见面还是中秋宴上,就远远瞧上两眼不太一样也不奇怪。“是要慢些走,瞧我”
宸王妃把手松开,“对了,羽殇亭前面有条小溪,前些日子干涸了,后来下了雨才冒出水来,那里土地湿滑,世子妃少去。”
秦境点点头,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谢王妃提点。”
宸王妃笑了笑,“这,这都是小事儿,世子妃有身孕,先去凉亭里坐吧,本妃还有事儿。”
宸王妃带着初晴离开,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紧张地揉捏着,她同顾宁舒未见过几次,这到底是不是她也不清楚,反正,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宸王妃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事在她心里不上不下的,万一到时候王爷发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初晴,你”
宸王妃刚说了几个字,长廊前面的拐角处就出现一个人,可不是就是宸王。她腿有些发软,由初晴扶着往前走,“妾身见过王爷。”
宸王让她起来,“这是要去哪儿赏菊宴宾客都到了吗”
“有些小事要妾身去处理。王爷这是要去哪儿,这可是去羽殇亭的路,那边都是朝廷命妇,王爷一个人过去不好吧。小儿都知男女七岁不同席,王爷偏偏往女人堆里扎,难道连小儿都不如”
宸王没想到她能这么下面子,凉亭就在不远处,他压着声音道,“王妃这话本王就不明白了,这王府本王哪里去不得,本王刚刚见秦王府的马车过来了,还以为王妃在学那月下老儿给牵红线。”
“呸,无耻”宸王妃唾了一口,她脸涨的通红,“王爷行事越发没规矩了,最好悠着点儿,省着惹了不该惹的人,秦王府在辽宋地位超然,世子妃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秦王世子会要了你的命,王爷何不想想,皇上到时是会保一个败尽门风的儿子,还是保辽宋的守护神”
宸王妃越是这么说,宸王就越来劲儿,他本来就喜欢这种禁忌的感觉,喜欢别的女人躺在他怀里,无论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他更喜欢那些恨他恨得要死,却不得不从的,“这秦御不是没回来呢吗,他被父皇扔到豫州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好了,王妃不喜欢本王过去,本王就不过去。”
宸王嘴上还有三分笑意,“走啊,王妃不是有事处理,一起过去”
只有一条三人过的长廊,宸王妃无论如何都要跟宸王一起走,“走,妾身送王爷。”她本来打算由顾宁舒引宸王去间屋子,在那间屋子里埋伏着人,到时趁机要了宸王的狗命。
可宸王这样,指不定会动手动脚,绝对不行。宸王妃现在突然想让顾宁舒回去,“初晴,你去那边守着。”
秦境端坐着,时不时喝些水,世子妃说了,怀孕期间会想如厕,他到时就常常找借口去如厕就好了。
虽然他也不知为何,但外面总比里面易于施展些。秦境低下头,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脚,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干什么都不方便。他下意识想甩一甩,景明的手就搭到他肩膀上,“世子妃可是饿了”
景明一说饿了,他就想到胸口塞的蒸馒头,早上刚放进来的时候还有热乎气。“还好。”
秦境好奇地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他一会儿施展的时候这一身东西会不会摔出去,他是个深井冰,但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想笑。
景明万分忧心,“那世子妃渴不渴”
秦境也研究够了,手放在假肚子上又摸了两下,“不渴,景明”厕所在哪儿
景明咳了一声眨眨眼,秦境木着脸勾了勾手,景明俯下身,他问,“厕所在哪儿”
“奴婢这就去问,世子妃等一会儿,”景明刚直起身,初晴就过来了,简短地交谈过后就带着二人过去。
秦境走了一遭,也没宸王,接下来,他又以上厕所为理由跑了四趟。
秦境,“”
他还从没在这么短的时间去这么多次厕所,他察觉有人在偷看了,估计就是宸王的人,既然看为何不动“景明,再陪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