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去吹灭了灯,走到床边和衣躺下,豆芽已偎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哥哥,给芽儿讲讲你时候的事吧?”
宝拍了拍他的后背,叹了一口气:“哥哥都忘了。记得师公过,我曾经头部受了伤,净水莲座之前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我也想知道我是哪里人,爹娘是谁,以前曾发生过什么事,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豆芽抚摸着宝的脸庞:“哥哥真可怜。对了,哥哥可以去找元宝神医啊,他不是很厉害吗?让他给哥哥,或许能让哥哥想起来以前。”
宝心中一动,暗想这或许真有可能,不过转念一想,苦笑着:“我又不是得了病,而是受了伤。”
芽儿笑着捏着宝的脸:“笨哥哥,哪个大夫不会治伤?”
宝呵呵一笑,这倒也是,点头对豆芽:“等从越州城回来,咱们就去找神医,他有没有办法能让哥哥恢复记忆。”
两人着话,不知不觉夜已深了。豆芽连打几个哈欠,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睡熟。
宝也有些困了,把盖在芽儿身上的薄毯紧了紧,也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众人吃过早饭,蔚儿拿出临行时爹爹交给自己的帖子,对宝:“哥哥,咱们今日去拜会一下周叔叔吧?”
蝶轩在一旁:“你们俩个去就行了,我和师姐陪蛟儿妹妹去市集上玩去,最烦应酬了!”
雀舞点点头:“三残兄弟也跟我们一道吧,有些东西还要你们来帮忙。”
龙角擦着手:“,我们三人就跟着大姑奶奶,您尽管吩咐。”
豆芽急的在桌边叫:“那我呢,那我呢?我跟谁去?”
蛟儿笑着:“你想跟谁去?”
豆芽歪着脑袋了宝,脸一红,赶紧转过头去,对雀舞低声:“我跟舞姐姐一块…”完又偷偷了一眼宝,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态。
蝶轩和雀舞、蛟儿三人相视一笑,都对着这家伙摇了摇头。
太仓米店是揽月城最大的米行,所以很容易便能找的到。
宝和蔚儿两人稍一打听,便已来到米店的门口。
跟管事的递过帖子,不一会就被人领到后院,刚踏上滴水檐,一人就在房中喊:“可是我那贤侄女来了?”
蔚儿拉着宝,跟着一名门仆进了客厅,对站在厅中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笑着:“周叔叔!”
三人落座,宝打量着那中年人,只见他四十岁,前额已秃,却是红光满面,身材虽胖,却也高大,丝毫不显笨拙。
未先笑,一笑连眼睛都被脸上的肉挤成一道缝,却不时亮出一道精光,让人到他还是有眼睛的,只是隐藏起来罢了。
周善人着蔚儿:“我在彩霞山时,你还是个刚会讲话的孩子,想不到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竟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成了大姑娘了,可有婚订?”
蔚儿羞红了脸,低着头:“周叔叔笑了,蔚儿还呢!”着偷偷了宝一眼。
周善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少年,问她:“这位是?”
蔚儿拉着宝的手:“他叫宝,是…是我的哥哥…”话未完,俏脸已然红透。
周善人着二人的动作,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眼睛着宝,似乎要穿透他的衣服,到他心里去一般。
宝坦然而坐,目光正视周善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也不话。
周善人这少年气稳如山,难以揣测,也不觉暗暗惊奇。
想自己观人无数,却从未有一个能像这少年一样完全不出内心,高深莫测,可其年龄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而且丝毫没有内力外泄的张狂之气,实属不易。
正待开口讲话,只听门外一人大叫:“爹,王爷教您过去,我你还是赶紧去应付一下吧!”
随着话音,一名青年迈步走入客厅,到宝和蔚儿,楞了一下,笑着:“我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周善人皱着眉头站起身来,低哼一声,对青年:“你来陪两位客人话,我去去就来!”着对蔚儿点点头,大步走出门外。
宝着青年:“想不到你竟然是太仓米店的少老板!”
青年微微一笑,坐到旁边椅子上,对宝:“兄弟此时来揽月城,可留几日,让在下带各位在城中转转,尽尽地主之谊。”
宝拱手:“有劳兄台费心。我等还有要事在身,拜会过周叔叔之后,便要动身了。等以后再次相会,一定不负兄台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