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音刚落,绝天命已箭步冲出,飞奔至柳轻颜院内,两个正准备破门的护卫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道黑影冲进房门,两扇木门碰撞之后诡异的回弹,仿佛从未打开过一般,只有空中留下的一句“守住门口。”证明曾有人从这破门而入。
屋内,没有一丝阳光,阴暗的紧,所有窗户都闭得死死,内室传来丝丝呻吟之声,绝天命双脚还未落地,右脚脚尖一点,脚踝向左一转,便向左侧内室冲去,刀锋在前,人随其后,风驰电掣,流星赶月一般,人未到风声先至,随后左脚踏地,横刀在前,环视四周。
地面一片狼藉,打翻的椅子,破碎的花瓶,凌乱的纸张,床榻上白色罗帐抖动,人影若隐若现,绝天命飞扑过去,反手横扫,罗帐从顶端齐齐落下,迎面而来的是一袭红衣……
这一抹红,直刺双眼,脑内突如天旋地转,胸中狂似万兽奔腾,双手颤抖,长刀跌落在地,丝丝轻吟如靡靡之音,直灌入顶,惹得满脸滚烫,口干舌燥,芊芊玉手拂面而来滑落胸口,点点寒凉让他如沐春风一般,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的香气,婀娜娇柔的扭动如水蛇一般,燃起的渴望如置身烈火地狱望眼欲穿却触之不到甘露,无法再压抑的悲伤、痛苦与这莫名的兴奋纠缠在一起,却又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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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幔帐裹红颜,水乳交融久缠绵,云雨之间,只落朱红一点。
绝天命缓缓睁开双眼,不知是因为这七日未眠,还是之前的缠绵太够浓烈,这一觉,不知睡了到底有多久。稍有思绪,突如平地惊雷,望向仍躺在身侧的柳轻颜,探出双指,试探鼻息,确认无恙后,才稍稍长舒一口。
在床头凌乱的白纱碎片中拿起已被撕扯变形的衣衫,起身披在身上,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柳轻颜,五味杂陈,心中如有万般言语却如鲠在喉,又是一声叹息后,慢慢向屋外走去。
“我会给你个交代……”空中这句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言语,随身影慢慢飘散。
“是啊,你会的”犹如自言自语,柳轻颜这才睁开双眼,直直的望着床的顶端……
绝天命刚刚踏出房门,便看到院内中央捆着一个人,身旁还有之前在院内的中年护卫,脚底左右交叉一点,飞身落在两人面前。
“其他杀手在哪?”
“这、这,回禀庄主,没有杀手……”中年护卫摸了摸脑袋,面带难色,好不奇怪。
“那这是何人?所为何事?”说完绝天命一脚把被捆住的人踢翻过来,才发现是之前院内另一个年轻护卫,眉头一皱,看向中年护卫。
“他是……”
“呜、呜、呜……”一阵急促的呜呜声打断了中年护卫,只见地上这青年手脚被捆,嘴里塞着一块灰色麻布,表情激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不停的在地上扭动。
绝天命把他口中麻布拽掉,暗自戒备着中年护卫的一举一动,若有半分异动,必叫他血溅当场。
“庄主,庄主,他是奸细!”年轻护卫大声的喊了出来。
话音未落,刀已架在中年护卫的脖子上,惊得他分毫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