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凤宁看着窗外的雪花,隔着玻璃,将一小片雪花摄取到手中,感受着它们快速地融化。
帝辛走到凤宁身后,轻轻抱住她,不知为何,越是相处久了,帝辛便愈发觉得凤宁的神秘。
“以后下雪的时候,尽量少出门,不然很容易白头的!”凤宁的话看似一句笑话,但是帝辛此刻自然是笑不出来的。
帝辛更希望两个人此刻能够出去转一转,享受一起走到白头的感觉。
“雪下得这么大,不能晚些离开吗?”织梦将亲手做成的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披到帝辛身上,却问着并非送行的话。
“这可是国师特意占卜才定下的日子,父王已经同意了,我倒是不好推辞。”帝辛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父王以及申公豹,只得压着声音说道。
“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啊!”织梦悉心整理好帝辛的衣领,之后连同一起来的霓裳,静静地看了一眼帝辛,便走向了一旁。
两人刚一离开,申公豹便赶紧走了过来。
“太子,你听我说,此次外出,万事大吉自是最好,若是遇到妖魔鬼怪,只要照着贫道这些年来教你的法术,甭管是什么,绝对能够逢凶化吉!”申公豹眼里满是鼓励之色的样子,看的帝辛心里不住地发毛,申公豹这股自信的样子,也不知是对自己教学本领很是自得,还是对自己这个徒弟很是信任。
“师傅!”帝辛缓缓说出口的两个字使得申公豹心里咯噔一下。
历史上,在申公豹的心里,凡是帝辛叫自己师傅的时候,一般,不,是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额,太子,贫道昨晚没盖好被子,感染了风寒,此刻不便多留,还请太子恕罪,贫道先行告退!”申公豹话语刚落便准备逃离此地。
“师傅,用不用我替你算一卦啊!”帝辛听到申公豹的话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申公豹刚刚迈出的脚步瞬间静止,随后申公豹竟然乖乖地回到了帝辛的面前。
“徒弟啊,你走都走了,何必还要为难为师呢,贫道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申公豹英俊的脸上此刻却满是苦笑。
自从教给了帝辛占卜术一来,帝辛也极为感兴趣,时常来上那么一卦,但是卦象之学,也需讲求天时地利人和,不然结果定然不会准到那里去,若是这般也就罢了,申公豹顶多觉得自己这个妖孽般的徒弟终于有了正常人的一面。
却不想帝辛无意间为申公豹算了一卦,算出的结果极为离谱,申公豹哪里会在意,反正不准!
却不想第二日帝辛占卜的卦象居然奇迹般地应验了!若只是这么一次,申公豹也不会在意!可是之后帝辛像是尝到了甜头,但凡算卦的瘾犯了,便拿申公豹来做试验,每次卦象都不是什么好事,但偏偏全部应验,结果申公豹就像是活在了帝辛写的剧本里,让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前后十余次,竟无一次失误!
一开始申公豹还不信邪,又是让帝辛换占卜的工具,又是跑出王城避免帝辛暗中做手脚,但是全然没用,自此,帝辛但凡有个不开心的事情,申公豹这个师傅就跟着倒霉,一个不开心很快传染两!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申公豹听到帝辛刚才的话不禁苦笑的原因了。
“好了,闲话免谈,说吧,这次想要什么!”申公豹心里无比庆幸得亏没有打一开始就教帝辛占卜术,不然自己就干脆不用活了!
“师傅啊,你看徒儿如此刻苦练习占卜术,都是为了替你着想啊!为了避免师傅你日后遭遇不测,每天都勤勤恳恳,为你占卜测算,就是想着你遭遇横祸的时候能提前知晓,好方便应对,可是现如今我却连个像样的占卜工具都没有,师傅你当初用的那个金色的乌龟壳挺不错的,借我用用呗!”帝辛说完满脸真诚得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很无语,很愤慨,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什么叫你勤勤恳恳为我占卜是为了我着想,为我着想的话你就不该练习占卜术,千错万错都是为师的错啊!“徒儿,你听我说!为师的这个金龟甲,乃是为师刚拜师的时候我的师傅送给我的礼物,为师留下来完全就是留个念想,它就相当于是个摆设,完全没实际用途的好吧!”申公豹脸上显着更加真诚的表情,对看着帝辛。
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
“好吧,我认输,拿去拿去!”申公豹一脸肉痛地伸手从怀中掏出之前帝辛所见过的金龟甲,申公豹都没敢看直接塞到了帝辛手里。
“我就知道,师傅对徒儿一直都是大方的!”帝辛赞扬着申公豹的慷慨,将金龟甲塞进自己怀中的动作却更为迅速,不过这话听到申公豹耳内却是一阵的肝疼!
“这个金龟甲除了占卜,防御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申公豹虽然对这个搜刮自己的强盗很是恼火,但为了避免某人把西瓜当成芝麻用的浪费,申公豹很是不情愿得说出了金龟甲的另一个能力,随后连同口诀一起说了出来。
“师傅!”帝辛这下真的被感动到了,多么伟大的师傅啊!
“徒弟,为师教你的破幻术虽然时日尚短,但是你本身具有相关天赋,日后还需好好努力,徒弟,一路珍重!”申公豹一脸正气地说完这些话后,在帝辛感动的目光中很快地离开了。
是的,很快,就倏这么一瞬间,申公豹整个人便不见了,也不知道申公豹是真有急事还是害怕自己这个无良徒弟再想出什么幺蛾子!
……
“王儿,这次出去虽然名为历练,但是凡事也要万分小心,切记遇到事情要三思而行,不过一旦祸事无法躲避,却也要谨记我商朝的太子,根本无须畏惧什么!”等到申公豹走后,帝辛来到帝乙面前,帝乙张了张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到头来也只是说了这么几句,平时缺少交流的两人,帝乙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向自己的儿子表达自己的心意。
帝辛看到父王帝乙的样子,却是明白了帝乙想要说但没说的话,一时间帝辛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跪于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后,帝乙也回去了。
“那么,我也走了!”帝辛看到宫门口依旧站着的两人,随即说道。
“啊,这就要走了吗,那么,一路小心!”织梦有着很多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等说出口,也就这么一句罢了。
“恩!”帝辛应了一句,便朝着城外走去。
一国太子外出,虽说是历练,但是为安全起见,也不适合大肆宣扬,故而送行的人也只有这四人而已。
却不曾想,就在帝辛转身还未走远的时候,一个同样一身雪白的男子似乎从夜幕中走出来,一会儿便出现在了帝辛的面前。
“你不是……”帝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伯邑考,神色有了些许变动。
三年了,帝辛自然发觉了伯邑考和织梦之间存在着旧事,不过织梦不愿提起,帝辛便也不想深究,甚至就连那一丝芥蒂,也没有生出。
只因为她是织梦,便足够了。
“太子今日便要外出游历,按理罪臣不能出宫,不过,想着太子这一走,怕是很久也见不了面了,故而这才斗胆,出宫一送!”伯邑考一如既往的优雅,不过此刻帝辛却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