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为师,也不叫一声师傅,实在是有些……”
帝辛走了没一会,便看见一个道人轻摇着扇子朝着自己走来,也不知道这位道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入夏时节,天气渐热起来,看模样,显然是为了等自己。
“我可没说要拜你为师啊!”
帝辛隐约知道这位妖孽道人在宫里面的地位,若是拜对方为师,自然很多事情会变的更加方便,但是一看到眼前这个妖孽道人一脸自得的神色,尤其是那张脸,帝辛便忍不住反驳起来。
“瞧瞧,莫不是激动坏了!天底下,多少人想要拜道人我为师,而且这天底下还没有我申公豹收不成的徒弟!”申公豹似乎准备摸一摸自己的胡须,却发觉自己剃的极为干净,只好摸了摸下巴,但是似乎感觉这个动作不够充分,便不管不顾,再次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也不知道申公豹的师父是不是有这个摸胡须的习惯,这才导致了申公豹这个下意识常有的举动。
“那你说说,拜你为师究竟有什么好处?”帝辛心里自然是愿意拜申公豹为师的,这样无论怎么看,自己也吃不了亏,不过,本着容易得到总是不会被珍惜的观点,帝辛还是要推拒一番。
“可长生!”申公豹说的斩钉截铁,一副不由得人不信的样子。
“假的吧?”帝辛在申公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便要答应,长生,等待的时间便会变长,若是宁儿恰巧在自己寿元散尽方才出现,那帝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帝辛心里却是对于长生有着格外的执着。
“修炼之人,本就是逆天为之,学习法术越多,你规避灾祸的能力也就越强,而天下间若论谁学的法术最多,本道人自问可以争一争!”
“徒儿拜见师傅!”
帝辛不再犹豫,因为他感觉自己似乎被申公豹知晓了内心对于长生的执着,既然如此,便也没有了之前那些杂念,直接鞠躬拜师,幸好自己算是太子身份,想来不至于真让自己磕头拜师吧!
“连杯茶水都不敬吗?”申公豹说了句让帝辛无语的话,不过申公豹紧接着说:“罢了,世间形式,本就是约束,我平生最烦的便是麻烦,你既然喊了我一句师父,便算是入门了!这把飞剑,乃是我师尊所赠与,所谓凡宝通灵,仙圣可得。天下法宝可分为凡器,宝器,通灵器,仙器,圣器,为师这把剑名为戮仙剑,乃是圣器,其材质极为特殊,便是天下间最炙热的火焰,也再难炼动它分毫!”
听着申公豹的话,在申公豹一脸肉痛及不舍中,帝辛一脸恭敬地双手前伸,接过申公豹口中所谓的无敌之剑。
“这剑?”帝辛刚一接手,便发觉有些不对劲,这剑未免也太轻了吧,细看材质,似乎是木质的,而且没有丝毫的锐气流露,圣器?真的是这样的吗?帝辛抬头看着面前的申公豹,眼露疑问之色。
申公豹也不知是不是未曾察觉到帝辛的疑惑,依旧是一脸的肉痛之色,片刻便重新恢复过来,对着帝辛说道:“今日便传给你此圣器,待明日,为师便会前往太子住所,传授你至高无上的法术!”
申公豹说完便摇着扇子不知去向何处,就在帝辛转身离开之后,那一边的申公豹停下脚步,却不曾回头,口中自语一句:“这天,到底是该变一变了!”
帝辛正准备继续朝着住所走去,却发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过头,看到梅总管正朝着自己跑来,看样子显然找自己也有事情。
“梅总管,不知你这么着急过来,可有事情?”帝辛趁着梅总管换气的时候顺口一问。
“太子,微臣差点忘了一件对太子来说非常重要的事了,就在微臣先前领太子前去面见王上的时候,在这之前,西伯侯的儿子伯邑考也已经来到了宫里,太子去的时候,伯邑考正好先一步出来,所以太子并未曾与他谋面。”梅总管说完事情,看着帝辛的神色,却发觉帝辛神色正常,顿时心里有些纳闷。
按理说两人虽未曾见面,但是却有利害关系,太子这样,难道还不知道?
“太子,你先前误服的那枚凤血果,便是西伯侯进贡回来的,因西伯侯年老且西方战事尚未平定,故而由其大公子伯邑考前来替父领罪!”梅主管把事情前因后果再说了一次。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倒是你可知道父王是如何安排伯邑考的?”帝辛早已从织梦口中知晓,却不知道伯邑考已经来了。
“大王让伯邑考入住宫里,赐他自由之身!”梅主管说着,正想解释什么。
“这么说,父王并未说让他什么时间回去,莫不是把他作为质子了,西伯侯说是身体不行,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只怕伯邑考继承西伯侯身份的可能……这对于伯邑考来说想必极为难受。”帝辛心想着,看来父王对于那个被称为圣人的西伯侯也有了忌惮心理,不然不会有如此做法,要知道越大的家族为了避免族人之间相互猜忌,用的一般都是嫡长子继承的方式,所以自小便只会对嫡长子进行权利意识的相关教育,若是以后西伯侯次子继位,想来对于王权的威胁肯定会少一些。
“太子英明!”梅主管这下对太子真的是佩服起来,通灵万物天赋,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顺理成章的事情,西伯侯派其长子过来,固然是为了让王上及各位大臣放心,却难保不会有别的考虑。
这话帝辛也只是想一想,并未说出来,虽然在帝辛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朝代,甚至已经演化成了一个完整的国家,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利,有权利便有争斗,自古人心,最为难测。
“织梦向公子问安!”帝辛所在的地方,已经正式更名为太子宫,因为帝辛不喜欢搬家,所以梅主管便准备让人将院墙拆除,将原先的一个小院子进行扩大翻修。
“别来无恙。多年未见,倒是客气了许多。”一名面冠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正坐在织梦面前,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其面前的女子,而男子面前,同时还放着一张古琴。
“是啊,很多年没见了,客气一点总归是好的!”织梦的神情有些纠结,似乎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三年前我还能收到你的信鸽,尽管里面的字越来越少,我也极为开心,因为我知道你还牵挂着我,可是,直到有一日我收不见信鸽,我的心便彻底空了,我想去找你问个清楚,可是事情却变得千难万难,当初那个决定,到底是错了!”伯邑考轻弹了下古琴,弦音清脆,一只鸽子不知为何突然飞到了伯邑考的肩上。
“我多希望出事的会是信鸽,织梦,时间和距离到底是天下间第一等伤情的利器!”伯邑考将信鸽从肩头取下,再次放飞。信鸽直直朝着西方飞去,不知会归向何处。
“当初西伯侯承诺过,织梦可随时退出!”织梦语气不再温柔,但也没有刺骨之意要说起来,只是淡漠了几分感情。
“我从来没希望利用你传递消息,从来没有!我只希望当初我的那名侍女依旧还是我的侍女,可是我知道,我左右逃不开权利的命运,生到底有什么好,连笑也笑不出几分真意!”
“公子,你失言了!”织梦说着,看了看门口,深怕这个时候他会进来。
“我只想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伯邑考无声地扶着琴弦,很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