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武笙已跟刀笙会合在一起了。
刀笙一手搭在武笙肩上,急忙问道:“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宇王已应允了,这倒不成问题,不过...”说到不过二字时,武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是一阵凝重。
“有意外发生吗?”刀笙追问道。
“意外倒是没有,不过,只是出来的时候遇见她了,”武笙一手按着额头,无奈看着刀笙,“你知道的,我这次最怕就是再遇到她。”
刀笙只好转过来拍着武笙肩膀:“没事的,都过去了,走吧走吧。”
两人开始肩并着肩,穿过一道道宫门向外走去,走出之时,偶有道道身影与之擦肩而过,俩人也未曾侧目,只是静静往前走着。
很快就要出了禁城了,刀笙伸手往后一摸,才记起自己的刀被收走了,怪不得一路总觉少了点什么,急忙冲守卫说了一声:“烦请将我刀取来,我要出城去了。”
守卫向着旁边人使了个眼色,身旁之人立马心领神会,深深作了一躬,道:“俩位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此时太极殿上已聚满了人,众人看着宇王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却是毫无头绪,究竟出了何事,让大王如何怪异,互相之间交头接耳,却还不能摸清事情轮廓。
“诸臣到齐了吧。”宇王问了一声。
“回大王,能到的,都来了。”身旁的宦臣缓了口气,回了一句,汗水已将他的衣物加深了不少。
“嗯,好,”宇王提了下嗓子,一字一句说道,“我把跟陆山的婚约取消了。”
群臣一下子直接就炸开锅了,你一句我一句在这朝堂上议论开了,瞬间感觉要比那城中的坊市还要热闹,其中说到意见不同的时候,有人直接开始推搡起来,场面一度很混乱。
宦臣急忙走下方台,拉拢着太卜道:“还望大人现在卜上一卦。”
太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是。”
说着要出禁城的俩人,一把刀,居然一刻钟过去了,还没找到。最后还是刀笙直接发火了,刀才送了过来。刀笙接过刀,往背上一横,拉着武笙就往城外走去。
“呼,总算出了这鸟城子了,却是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武笙轻舒一口气,仿佛这外面,天也蓝了,云也淡了,风也凉了,“这禁城,好似一座牢笼,鸟都不能飞,还是陆山山好水好啊,自由自在。”
“金窝银窝,始终不如自己的狗窝,你说是吧。”武笙随口接了一句。
“这理却是不糙。不过一想到以后不必在做人家的棋子,我心里就舒坦啊。现在的陆山已有能力自保了,不必在依附于皇家了,今后也不必再被唤作皇家走狗了。我信,以我之能,足以壮大陆山,重振圣山声威。”说到这里,武笙嘴角挂着笑意。
“没事,哥陪你,不管怎样,哥一直都在。”
俩人就此依着来时的路,向着南城而去。
此时的朝堂已乱做一团,更有甚者,一言不合直接动起手来,拳脚相加。体格弱一点的,直接被撂倒,一时被打昏了头。而此时的宇王则端坐在王座之上,心事重重,也未去喝断这一切。
“诸位且先停一停。”众人一时竟停下,朝堂才归于沉静,说话之人正是当朝太宰文栾世。接着,文栾世向着宇王一拜,道:“臣愚以为,当务之急,应先擒住陆武笙,引以为质,只要如此,他陆山就不敢造次了,大王以为如何?”
文栾世一言既出,随即有人出来反对道:“臣认为不可,这陆武笙并无做过节之事,现在因何能擒住他?师出无名,恐遭天下人所耻。”
“愚昧之至,是不是要等到他做出过节之事,到时才来后悔。”文栾世直接一口呛了上去,逼得那人灰溜溜退了下去。
这边一个人刚退下,转眼又有一人出来:“非也非也,陆山之人一向忠义,未必会做逾越之事。”
“岁月在走,人心在变,谁敢保证,你敢吗?你就断定陆家如今依旧初心不改?”文栾世直接又是一句话塞到人家嗓子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