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揍累了,武笙倒是也没说什么,整了整衣裳,将头顶的斗笠一甩,露出清秀的脸庞来,一个眼神摆向一直站在此地观战的人,众人感觉就像无数刀剑从自己身上透体而过,却都站在原地,已是完全迈不开腿了。
已有俩人将地上的寒烟扶了起来,此时的寒烟已没有初见时的斯文儒雅之风,铜鞭跌落在一旁,脸上鼻青脸肿,衣裳破败不堪,眼满金星,却是站都站不稳,只得让人搀着,才能勉强立着。信看到寒烟此时还能立着,知道武笙还是留手了。
“你打死我吧,我誓与飘雪城共存亡。”直到现在,寒烟依旧表现出不屈之风。
武笙松了松筋骨,立在原处,缓缓道:“寒烟者,锦州人士,年十七,入陆山,善双鞭,性刚烈,好独斗,数度乱陆山法纪,乃纵其守飘雪城三年,去其戾...”
寒烟虽然头昏脑涨,但是言语还是听得清楚的,连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武笙接着说:“我特么现在知道为什么刀哥七年了,都不让你回不去,满口乱吠,回去也是让人打死。****”
寒烟现在心中只有震惊,透着月光看着这脸庞,却是与那陆山每年传来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只是一时不敢确定:“阁下到底是何人?”
信在一旁插了一句:“陆山第二代山主,陆家第二代家主...”
寒烟心中一冷,完了,凉了,连忙单膝跪地:“属下该死,冒犯家主,实乃无心之失。”这寒烟心中也是苦啊,武笙让他投降,这不是侮辱他吗?身为武者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
“老子第一次打你是因为你让我打你的,第二次打你是因为你骂我,这个你先搞清楚,至于你守城,宁死不屈之类的,这个干的不错,一码归一码,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是,是,是。”寒烟只好唯唯诺诺,这陆家家主,真人自己是一次都没见过,还有谁会想到家主居然会驾临这种地方,谁又会想到,白日里旁边那个‘臭乞丐’会是家主。
“我现在很累,先找个地方我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武笙说完,从寒烟身边走过,寒烟感觉一阵凉风呼过,凉飕飕的。
信跟在武笙后面,走过寒烟身旁时说了一句:“事情并非没有转折之机,今晚我是不敢多言了,明天我看再劝解一番,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寒烟城主。”
“嗯,多谢信兄了。”寒烟略一抱拳。
这府中武笙走起来也是轻车熟路,几步就找到一间偏房,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其内倒是收拾得很干净,直接就躺下休息了,连着几日赶路,困也是应该的。信就守在门外,这一夜却是没人敢于靠近分毫。
手下连夜为寒烟唤来城内的名医,名医见寒烟如此伤势,不禁问道:“城主这是为何?”
寒烟哪里敢说,只道是不小心摔倒了。诊治一番,并无大碍,都是小伤罢了,回到屋内,寒烟彻夜难眠,静静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