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兵器便呈上来了,赫然是一对铜制双鞭,鞭长三尺有余,黝黑发亮。
“寒烟城主,先冷静下来,其中一定有误会。”信急忙道。
“还能有什么误会,事实摆在眼前,你这贼人胆大包天,还冒充陆山来客,今日我便要将你就地正法。”寒烟手持双鞭,步步紧逼。
二人只好一退再退,边退边解释,力求有挽回之机,不知不觉,便已退到庭院中来。
“关门,杀贼。”寒烟喝了一声,手下便把门一关,把住主要关口,不让二人有逃窜的机会。
信回头看了看武笙,征求了下意见:“现在如何是好?”
武笙直接摊了摊手,示意道:自便。
信此刻十分无奈,真是有气没地方撒,而又不好发作,心中暗语道:看来,只能打了。一把扯断原先系好长矛的布条,将矛猛地一转横移到身前,武笙往侧移了一步,刚好没被打到。
信单手猛的一拉,裹住长矛的布飘荡开来,跌落到远处。长矛在手上转了俩圈,砸在地上:“陆山第二层界主,信,请赐教。”
“事到如今,你还敢轻言妄语,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界主,到底有多少斤两。”寒烟脸上青筋毕露,自己居然被这二人当猴耍了,差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你既不信我所言,那多说无益了,手底下见真章吧。”信手中长矛又转了俩圈,矛头遥指信。
寒烟一鞭架在肩头,另一鞭指着武笙道:“江湖规矩,好汉单挑,你旁边那位兄弟,可是不能动手。”
信却是微微一笑,心想,这武笙要是动手起来,怕是要把你揉死了。哪料武笙立马又往后退了几步,完全跟信划清了界限,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路过的人,一副看戏的样子。此刻信心中已是骂开了,不带这么玩的。
说时迟那时快,寒烟双鞭往后一延,疾步冲向信,右手向上一扫,扫开信的矛头,左手横拉,直取信腰部而去,这一重鞭要是中了,估计够信喝上一壶的。不过,哪有那么容易,信长矛往下一压,直接拦住铜鞭去路。
寒烟急中生智,手一拍鞭柄,身躯往后一退,铜鞭绕着矛柄,向着信肋下击去。信急忙脚尖连点,身体腾空而起。寒烟一步向前,左手收回铜鞭,右手正欲向停在空中的信一鞭打去。却听有一丝破空之声袭来,急回鞭一挡,‘当’,居然是颗飞石。
寒烟双鞭一收,爆喝一声:“谁?”
说好单挑的,旁人插手算什么意思。
寒烟直接直视与信同来之人,武笙头甩得飞起,假装一脸无辜。但身旁其他人皆是自己手下,不可能啊。寒烟环视一周,手下之人面面相觑,竟然无人看得刚才发生之事,真是奇了怪了。信借此契机,急忙退后,与寒烟隔开数丈,面露难色。
这使鞭之人,陆山上也有几个。不过略一交手,信感觉寒烟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仅凭凶名,便能震住一地七年之久,可不是盖的。
观得寒烟有些走神,信决定直接先下手为强,长矛在手,旋转数周,奔寒烟而去。寒烟见信杀来,双鞭交错,置于身前。信直接一矛直刺向前,寒烟一鞭上击,挤开信矛头,同时左鞭下劈。信举起矛柄,挡下,然后向上一挺,将寒烟弹退。
寒烟被这力道顶飞,向后退了两步,左腿下压,微屈,而后猛地一蹬,地面被踩塌一个小坑,寒烟凭此向着信冲去。
信长矛一抖,连点数处,皆被寒烟化解开来,反倒是寒烟,越打越顺,横劈斜扫,打得信屡屡后退。信心生一计,卖了个破绽,寒烟眼看有机可乘,一鞭直刺信而来。不料信早有准备,身子一转,脚步轻移,与寒烟交错而过,同时长矛旋转,向着寒烟背后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