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别啊,笙哥,带上我一起去啊。我待这里太无聊了,还有人监视,跟坐牢一样。行行好啊,带上我啊,求求你了。”名追在武笙后面不住烦他。
武笙自是铁了心不带他了:“就不,你特他吗就问问自己,我自带你上山以来,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这种事放别人这么做,尸体早就吊起来风干了,还轮得到你现在在这活蹦乱跳。”
名四处搞事,还得武笙给他这里打点,那里擦屁股,任是谁,心中也有怒火,只不过这是刚好到临界点就炸了,一时铁了心,劝不回来。
“求你啦,笙哥,就带上我,就一次好不好。”“就带我一次啊”“真的我保证不捣乱”
“我只想出去看看风景。”
武笙起身绕着房子走,名不住在身后狂追,各种理由千奇百怪,请求五花八门,武笙渐渐有了想摁死他的冲动。
却听得文笙从床上喊了一句:“吵死了,你在继续扯扯,老子起身锤死你。”估计嚷嚷了有段时间了,文笙这头刚睡下,又被吵醒,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受不了了,虽然好脾气,但不是没脾气啊。
武笙却是一笑,文笙居然都发火了。
名只敢压低了声音:“笙大爷,笙爷爷。”
“得了,冲你这句爷爷,我带你。”武笙也是受不住了,若不是念着这个人肉沙包是这一路旅途唯一的欢乐,估计早就把他拆了。
“你在这待着吧,我出去一下。”武笙撇下名出去了。
名再次窜上房梁,闭目打算休息一会,可是却突然传来一个响声。许是文笙这俩天太累,睡下一会,睡到香甜处,居然开起呼噜来。名身子一侧,不再去想。
但是海浪拍打礁石,是不知道疲倦的,潮水一波一波袭来,会逐渐把人淹没,声浪开始有节奏的起起伏伏。房间每个角落缝隙都盈满了声音,任名走到那个角落里,声音都照常穿透而来,简直完全没有容身之处。
想要出去走走,又怕是走到什么禁地,估计直接就被剁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名渐渐有了想掐死这个梦中人的冲动,虽然后面还是抑制住了。
安静下来,开始数文笙的呼吸声,呼...一,呼...二,呼...三...
这头武笙已经在庭院中绕来绕去,来到了书房。门口的人见到他来,都吓了一跳,神情明显一怔。武笙笑道:“怎么了吗?”
奴仆呆了半天,这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没有没有,家主大人久违了。”
什么意思?这是几百年没见过了?这个招呼这么尴尬的吗?武笙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脸上表情略显怪异。
吓得奴仆跪倒在地:“主上赎罪,奴下多日未见家主,今日得一见,激动万分,胡言乱语,还望责罚。”
这是哪跟哪?我这么恐怖吗?武笙心中也是好笑,自己很少到书房来,文笙也基本不来,所以也算是难得来一次,:“免了免了,起来吧,送些公文来,我今天干点活。”
奴仆老久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主上,你确定吗?”
武笙又是一笑:“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
说完,推门进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其内并无书,书房内放的书,大多都是不看的,既然不看,放着又有何用,索性武笙的书房内就简约了许多。
进门左右俩侧放了俩株刚开的月轮花,这是当年顶天周游天下后带回了,甚是喜欢之下,便作为了族花,花开如斗,似一轮明月,因而得名月轮。抬头一望,壁上铺了一层不知名的文章,由字迹上依稀能辩出是大长老的字,不知什么时候加的,或许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吧,武笙这样想,其上密密麻麻写着武者什么吧啦吧啦,天下什么吧啦吧啦,武笙也是懒得去看了。
走进俩步,再往右转,不过一案一椅。虽很少来此地,因天天有人打扫的缘故,此处却是一尘不染。
不一会儿,奴仆送上来一叠公文。
武笙一观一笑:“就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