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名一手把在刀上，弯刀不住咯咯作响：“我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我想杀人。”

武笙却是笑着说：“忍住，当历练，这种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闭上你的眼，用心去感受。”

秋刀名一头雾水：“你说的什么玩意？”

“照做就好，我不会害你的。”

秋刀名虽然极其不情愿，却也抗拒不得，只得默默闭起眼来。

初时，他也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直到待得心平气和了，他才能稍稍感受到一点很玄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看见了什么？”秋刀名黑洞洞的眼前，散开了一些他无法描述的东西，好似那烛火，在风中飘摇。

“气。”武笙淡淡说道。

武笙见秋刀名已是进入状态，也就不理他了，毕竟路已经指好了，能领悟多少，也得看他自己造化。

莱德人见到托比冲至城门处，大喜过望，心中一时有了寄托。

但托比没有停住的意思，手起刀落，开始屠戮。

莱德人脸上的笑容开始僵住了，托比仿佛疯了一般，他在杀人，不管谁都杀，自己人他也杀，烈云军他也杀。

“城中之人听令，马上关城门，违令者，杀。”托比冲出去的时候，抛下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还有那么多人没进来呢？”

“托比大人说错了吧？还是我们听错了？”

“不可能啊？托比大人不会这么做的。”

进了城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关呐。”托比边杀着，反身又回过头来，吼了一声。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城中的人开始反推城门，要把这门，再次闭上。

还未进城的人，哪能罢休，前面是生，后面是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做出选择来。

莱德人，帮着烈云军，开始冲击城门起来，托比杀了不少人了。不过依旧杀之不退，不少人与托比直接兵戎相见，谁还管你托比到底是谁。

在生死面前，人的自私，体现到了极致。

首先进城的人，又冲出不少来，朝着这些后来的人杀去，他们知道，托比是对的，这门必须关，这种抉择，本身就没有两个答案。

城门缓缓开始闭合，莱德人的希望正在凋零，而绝望开始在心中盛放。

“托比大人。”城内的人大吼着。

托比瞥了一眼，这门已经就剩一道细细的缝了，托比发力打了几招，瞬间抽身而退，斜着身子，于最后抹进门内去了。

城门完全闭合，无声无息，也不知浇熄多少人心中的火焰。

多少人，再冲到城门处时，却也撼不动了。

“堵住，封死城门。”这也是托比最后下的令。

城下四处哀嚎遍野，可这城门纹丝不动，比那人心，还要绝情。

“够狠呐。”乔轻声说着。

“武功看不出来深浅，但这决断，是个良将。”武笙也赞叹了一声，他是想出手，可形势发展太快，却也是来不及了。

托比再次上了城，他走得很慢很慢。

他也不忍看那城下。

莱德人退了不少人进来，但是，还有一万人被拒于城外。

他心里知晓，这些人断无生机。

托比知道他是罪人，但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啊？

秋刀名依旧在闭眼。

“难不成，又陷入了死局么？”武笙打趣说道。

“大不了，强登罢了。”

乔安静看着高耸的瓦萨城，心中似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