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走着边想着孟祯的话
她不知道这场戏能不能演得好,但是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
她不敢想象到那时会不会紧张到语无伦次,现在也只能如此。
这件事儿,打心底还是退缩的,甚至有的时候想,干脆惹不起就躲得起总是可以的吧?
与世无争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平淡生活,她倒宁愿如此。
可是,正如孟祯所说的,她现在正是被孟玔宠在心头的朱砂痣,正是一个揭穿董其姝的上好的机会,他要她不要害怕,他会把一切安排好。
这又给了她许多动力。
她也没闹太懂,孟祯这样帮他到底是不是仅仅为了在他皇兄面前邀功。
东院里,正在午睡的董其姝突然觉得有些热,喊着松儿看看是不是冰盒里的冰用完了,可是喊了好几次也没有人应声。
她自己起身看了看,确是化的差不多了。
这个松儿,跑去哪里了,这几日经常找不到人。
许是睡意的朦胧,许是半困的心情低落,又许是第六感。
她忽然觉得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转而空唠唠的,莫名的胡思乱想起来。
燥热的空气,却使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轻轻的踏出门去,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转身去了松儿的房间。
推开房门,松儿不在。
她素来忍受不了夏日的蝉鸣,早叫院里的粗使丫头日日粘蝉,东院附近百米内大概不会有活着的蝉。
所以这会儿院里实在安静,大概就连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日头又那么强烈。
松儿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轻轻的将自己房门打开,之所以这个时候出去,也是因为一般情况下,董其姝午睡的时间每日都是两个时辰,而且中间从未半途醒来。
“娘娘!”她一推门,看见冷着脸的董其姝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
如果说刚才的冷着脸还只是冷,现在董其姝的脸色开始说的上是凛冽的冰了。
她何其敏感的人。
松儿跟了她二十几年,她有什么异样,她还是体察得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就算这些天时有觉得她稍显反常,都是空穴来风,那么眼下,她回来看见她,这么紧张做什么?
“娘娘,您吓死松儿了!您想想,您一般都不来松儿的房间,松儿这房间里也一般只住着松儿一人,松儿一进门,见到您坐在那里,还不吓一跳呀!”松儿刻意装着放松,挤出几丝笑意道。
若未做什么亏心的事,为什么解释这么多?董其姝这样想着,也将疑惑写在了脸上。
松儿也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