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南陵玫随着侍女回到逸仙殿当中,正好是慧敏大长公主在评画,她一脸不屑的看着南陵萱,心中暗念她不要中选。结果如她所料,她心中暗自得意:不是擅长丹青么,呵呵,现下被人比下去了吧!丢脸了吧!
南陵玫高兴的又饮了两杯酒,觉得自己身子发热,脖子之处有些痒,于是用手开始不停的挠,可她发现自己越挠越痒,不仅是脖子处发痒,连胸/前和后背都开始发痒……绘春看见她的异样,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县主,您这是怎么了?”
“绘春,本县主的脖子和后背都发痒,这衣服到底是谁的?!”南陵玫低声责问道。
“县主,这衣服,这衣服是府里统一制的,是郡主的衣服啊,您刚刚酒醉,咱们带来换洗的衣服您给不小心弄脏了,没办法奴婢才求了郡主身边的梅雪……”
!!!居然是她!居然是她要害我!南陵玫恨的咬牙切齿,心里低声咒骂:“南陵茉,你等着!!!”可是脖颈处、胸前和背上的瘙痒让她此时已经顾不得礼仪,慌不择路的抓了起来,连衣襟之处都露出许多雪白来。
绘春看得目瞪口呆,一边轻轻用手帮忙拍着南陵玫后背发痒之处,一边低声提醒着南陵玫:“县主,现在是宫宴,您好歹忍一忍,等宫宴结束了,咱们立刻回府就好了。”绘春的轻拍也让她背后的瘙痒稍微的有了缓解,南陵玫想着,宫宴还未结束,自己的精心准备的舞蹈还没上呢,于是便咬着牙忍着,一口气又喝了两杯酒,吃了些凉的糕点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瘙痒。
她又咬着牙看完南陵茉的战鼓舞,后背全是冷汗,她想着出了汗,殿外吹吹凉风应该会舒服很多,正打算离开,就听见太后说要身子乏了先行离开。
南陵玫心下还觉得有些遗憾,她听从了章氏的建议,在宫宴上准备了舞衣想要献舞。不过转念一想,太后不在正好,只要是皇上或者是黎王殿下看中了她,那永安侯哪怕是有了婚约那也得作废了。
众人送走太后太妃之后,熙平帝又和众臣喝了几杯酒,也觉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宣布宫宴结束。几杯酒和凉糕下肚以后,南陵玫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她忍不住的想出虚恭。刚开始还憋着,这一行礼,起身之时,动作一大就憋不住了。于是就听见人群中“噗”的一声,众人又闻见一阵恶臭,想着大概是哪位宫女出虚恭吧,便也没有在意。
熙平帝宣布宫宴结束,众人正齐齐跪地行礼时,又听见一连串的“噗,噗,噗”出虚恭的声音,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殿宇。此时连熙平帝都皱起眉头,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众小姐闻到位置就如遇见马蜂窝一般,纷纷捂着鼻子躲开,独留满面通红的南陵玫在中央低着头。只见她粉面通红到脖子,一只手不停的在胸口处乱抓,一只手背在后头不停的挠……忽然见大家让开,有一根柱子那没人,立刻冲上去,背靠着柱子不停的蹭啊蹭,另一边还不停的出着虚恭。
世家公子和小姐们看见她这番丑态先是目瞪口呆,而后又很快的被臭气给熏的要作呕,一步也不敢上前。南陵玫就这样红果果的一人凸显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处躲藏。
“皇,皇上,臣女……臣女……”南陵玫羞的满脸通红,她想脏口解释,无奈身上实在太痒,她没法停下来去蹭痒,再加上一边还出着虚恭,差点把自己也给熏晕了。在众人的眼中,南陵玫以一种怪异的形象不停的靠着柱子扭动着,还发出阵阵恶臭……忽然她感觉自己下体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只听见周围有人惊叫,接着她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直接晕了过去。
皇帝捂着鼻子迅速离去,眼里还流露出厌恶的神色,谢婉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一边吩咐宫人把南陵玫拖到偏殿给她换了衣服,一边让宫人安排直接送出了宫去。
随出宫的还有一道旨意和两个教引嬷嬷,说是因为琳琅县主礼仪不佳,皇贵妃为表关怀,特地赐了两个教引嬷嬷到王府好好的教一下规矩,以免日后给镇南王府丢人。
冬日里天暗的早,刚坐上回府的马车上南陵茉忽然出声问道:“梅雪,你说南陵玫怎么会突然出了虚恭?本郡主记得那件衣服只是会让她身痒,却并没有下出虚恭的药粉啊?”
黑暗中,南陵茉如黑曜石发亮一般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梅雪,梅雪的神情慌乱了一下,刷的脸就白了,好在黑暗中南陵茉并不能看得清她慌乱的神情,梅雪定了定神低头回禀道:“郡主,奴婢是和琳琅县主身边的绘春一同服侍县主换了衣裳之后就回到了郡主身边了,哦,对了,奴婢还让宫人给端了一碗醒酒汤给县主,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