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五,众人请安后散去,南陵茉指挥着丫头们将有问题的账本和嫁妆首饰一一拿到老太君面前给她过目,老太君看完后气的差点晕厥过去,好在南陵茉及时施针救治,才未出事。
老王妃缓过劲儿来,让身边的人去给镇南王传话,让镇南王一下朝就赶紧回家。而后又叫来了府内众位主子,除去还在云麓书院上学的策儿,其他人可都到了。老王妃先是把金嬷嬷和桂嬷嬷身边的下人全部撵了出去,接着老王妃黑着脸质问章氏,章氏却抵死不认,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口口声声说是南陵茉诬陷她。
申正一刻,王爷回府直接到荣锦堂,映入眼帘的老王妃一脸怒容坐在主位上,章氏跪在正堂中央,低头抹着泪,旁边一起跪着的还有南陵玫。南陵萧南陵茉坐在一旁默不吭声,庶妃江氏则是低着头坐在一旁不敢说话,连同她的女儿南陵香也是所在江氏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母妃,怎么了?”南深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老王妃也不说话,金嬷嬷得到江老太君的授意将账本和嫁妆拿给镇南王过目。镇南王越看越气,面色如泼了墨也一般,拍着桌子怒喝道:“章氏,素日你那些小心思本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丝毫不拆穿,你居然变本加厉,连王妃留下的嫁妆你都敢私自调换!!!你的胃口还真大啊,三年二十万两,还有调换的饰品,你自己看!!!”
说着镇南王就将账本和饰品直接朝章氏脸上摔去。章氏吓得面色惨白,除了哀求还是哀求。南陵玫则跪爬过去抱着镇南王的腿哭诉道:“父王,母妃不会做这些事的,这些肯定都是南陵茉那个贱人栽赃陷害的……”
“啪!”话没说完,镇南王就一个巴掌朝南陵玫扇了过去,南陵玫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如开了武打一般,叮叮当当的满脑子乱响,嘴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酸咸甜辣苦都聚集在一起……
镇南王连声怒骂道:“你身为长姐上不尊长辈,下不爱护弟妹,动不动说话就是贱/人贱/人,你这些年跟在章氏的身边她就教了你这些东西?!”
南陵玫还没来得及反驳,摸到了温热的液体,就歪倒在一边直接晕了过去。
“玫儿,玫儿……”章氏哭喊着晃动南陵玫,毫无反应,重重的磕在地上哀求道:“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玫儿只是心疼妾身,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错过啊……王爷,妾身求你先让下人送玫儿回去吧……”
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南深就是在生气也不好说什么,大手一挥就让外面的下人进来把南陵玫抬回了她的棠梨居。
“王爷,云亲王来访,说是有事要见您,已经在前厅候着了。”下人进来禀报。
一众人等只好先去应付云天泓,而章氏则趁大家都去前厅迎接云亲王时把账本证据偷偷揣进怀里,一溜烟儿的小跑到自己的院子,将那些证据都烧了。
“镇南王,老太君安好。”云王给二位点头问安,接着一挥手,他身后的落秋捧着一个长盒子走到镇南王面前,恭敬的递给镇南王身边的小厮。镇南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幅前代顾泽之的庐山图。
云王不阴不阳的说道:“镇南王,天泓此次前来是想问个明白。这幅庐山图是本王前日在王妃名下的聚宝源所买,本王是打算留着除夕时进献给皇上的礼物。本王寻了很久,手下人在聚宝源找着了。本王花了十万两银子购得这画,结果回到家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发现这幅画竟然是了赝品!”
“本王气不过,让京兆尹府抓了聚宝源的掌柜,用刑之后掌柜招认他是府上章侧妃最小的弟弟,三年前来的京城,进京之后就做了聚宝源的掌柜,故而本王想要见一见章侧妃,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