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他喘着粗气,开口就喊说:“秦怀,不好了,你爸出事了。”
我听到这句话,猛地一下,怔住在原地,一时半会,硬是没回神,等我回神后,我急匆匆的就冲着外面跑去,回家告诉我消息的人,按照村子排资论辈,算是我二叔。
路上,我喊了声二叔问说:“二叔,我爸出什么事情了?”
二叔面露难色,没有立即和我说,只告诉我,等会我到了就知道。
我们一路往前走,就到了秦口河边,此时那里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河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我到了河边,定睛看去,就看到秦口河当中,停着好几艘竹筏子,他们正在打捞着什么,我看了几眼,旋即就明白了过来,我问二叔说:“二叔,我爸是不是掉河里了?”
二叔点了点头,我顿时就变的无比着急起来,想跳下河帮忙,可是二叔很快就拉住了我,让我不要冲动,说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二叔人高马大,我根本也挣脱不了,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朝着河面,就吼说:“爸,爸……”
我连续的喊着,声音沉没到了河中,但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我问二叔说:“我爸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河里?”
二叔说:“听人说,是你爸河边的地里忙活的时候,不心就从高处摔了下去。”
几艘竹筏子,在河面徘徊搜索。
半时后,我干爹也来了,我干爹走到近前,就抱住了我,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对我说:“怀,你不要怕,一切有干爹在呢。”
一直忙活了一个时的样子,在下游的位置,有人说,我爸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
我跟着就跑到了下游,看到竹筏子,我爸躺在上面,顿时心里直抽抽,然后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我上前摸着我爸,感觉浑身冰冷无比,我撕心裂肺的喊着说:“你们救救他,救救我爸。”
我连续的喊着,杨端公蹲下来,查看了下,朝着我摇摇头说:“怀,你先跟着你二叔回家,这里交给干爹。”
我那时候怎么都不肯走,可是二叔强行要将我弄回家,最后我没办法,一口就咬在了我二叔的手臂上,我二叔吃痛,就将我给放了下来,我朝着我爸走去,趴在我爸的身上,哭的天昏地暗。
一直到了傍晚,大家劝累了,就由着我自己。
我自己也知道,我爸走了。
可是我心里一直由着疑惑,我们这些从生活在秦口河边的人,别的不行,但是水性的话,一般都不错,我爸怎么会淹死呢。
我妈没了,现在我爸也没了,村子里的人都帮着我爸操办后事,晚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从悲痛的情绪当中走出来,这几年来,我爸为我付出的太多,杨端公忽然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安抚我说:“怀,人要往前看,以后干爹会照顾你的。”
我看着杨端公,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他起身拉着我的手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是送你爸上路。”
我咬咬牙,嗯了声,忍着巨大的悲痛,做着这些事情。
因为家里条件也不好,所以我爸的丧事一切都从简,第二天下午,就下葬了,下葬的位置,还是杨端公选的,杨端诉我说:“怀,干爹给你爸选的位置,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以后他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
我对着墓地磕头,墓地旁边有棵大树,傍晚的天色有些暗淡,我磕了三个响头,正要起身,我忽然看见那棵大树后面站着一道人影,我擦了擦眼睛,就看到之前那个奇怪的人站在大树后头,嘴角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刚要喊杨端公看去,只是我还没开口,大树后面的人就不见了。
我心不甘的朝着那里跑去,可是等跑去后,大树后面也是空荡荡的。
杨端公喊住我说:“怀,你去哪里干什么?”
我说:“干爹,我好像看到树后面有一道人影。”
杨端公走到我面前来,什么都没看到,就叹口气说:“怀,走,咱们回家吧。”
我看着杨端公的眼神,就知道他认为我没看见。不过我也没多说,路上杨端公和我说:“怀,你晚上就跟则干爹回家睡觉吧。”
我想了下就对杨端公说:“干爹不用了,我爸刚走,我想回家。”
杨端公深吸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和我说了句:“怀,你要是碰到了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过来找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