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直接就气乐了:“您今天在这呢,救了我一命,您要不在,我可就死翘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冤不冤?这就叫我不该知道的事?那你何苦救我来着,下次你要是不来我反正也是个死,还是不明不白的那种死。”
刘长安复又看了顾北几眼,见此人面相虽然饱满却带有颓色,灵力虽足却非常不稳,精神气息若隐若现,阳气极低,气运也是极差,可以说是比较惨了。坏就坏在这个灵力足还不稳这上面,易攻难守也,保不齐有多少东西想把他当补品呢,多让他知道一些或许还真能保命。
刘长安脱口而出嘱咐道:“你平时天色一黑尽量别在地面以下的地方活动,外面有太阳就不要站到阴凉地下面,遇到不好的事情尽量躲远一点……”
顾北听得一头雾水,问:“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刘长安也是一懵噔:“为了让你多活几天啊。”
顾北满头黑线,感觉听着这话好像自己时日无多了似的。无语了一会儿说:“我就想知道那黑不溜丢的东西是个啥。”
刘长安考虑了一下觉得照他这个气运,这个体质,总有一天得倒霉死,并且这也不是什么不传于世的秘密,传他几句也无妨。
刘长安开口为顾北解惑:“那是鬼灵,吸人精气为生。”
顾北就想起早上的死尸,顺便脑补带入了自己的不良死状,浑身一紧,问道:“早上死的那两个人,莫不是……”
刘长安:“对,一般情况下,鬼灵畏光,吸食的精气也很少,很难致死。”
顾北:“那这岂不是二般情况?”
刘长安点头:“鬼灵阶级分明,群居,像今天这种级别的很难见到,算是厉害的头目了。”
顾北心说,真是挺给面子的,来就来呗还来个大个儿,真是看得起我啊。
接着刘长安又说:“像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就离远点,你气运太差,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顾北简直想揍他,说:“哥?我爱凑这热闹吗?不是你硬给我揪进去的?”
刘长安这时才有点不好意思,说:“仓促之中我只能看出你的灵力很特殊,很高,我以为你是同道中人,并没有细看,没成想你是个普通人,还因为我的冒失差点完蛋,这是我的错。”
顾北:“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揽,它要来害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长安咳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虽然照这个情形它们盯上你是早晚的事儿,但我把你拉进现场,直接导致你的缺陷暴露,多多少少提前了你遇险时间。”
顾北对于“缺陷”二字着实有些郁闷,不过眼珠子一转又问道:“灵力高有什么好处吗?”
刘长安说:“有啊,当然有了,活得长,打架猛。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生灵削尖了脑袋要冲击灵力顶峰呢?”
顾北一听心花怒放。还没等他高兴,刘长安的冷水已经拍到了脸上,他说:“不过你不行,气运太差,再强的灵力也抗不过,正所谓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缝儿,跟何况你灵力不稳,等于没有可操作性,无法攻击。简而言之两样都法没用。”
顾北听完心中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顾北仍然不甘心:“这是为什么?”
刘长安:“原因很复杂,但应该不出这两种情况,一来你可能天生体质如此,二来你可能被人下了套。”刘长安说到这自己也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到底是什么人要害顾北呢?如果只是为了他身上这点灵力,那也太下成本了,不划算啊。
顾北:“要是天生的是不是就没救了,毕竟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倒霉没有变过。”
刘长安:“不存在这种情况,照你这气运,若是天生的,活到六岁都多余。”
顾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这家伙刚刚以勇猛之姿救他一命,他准保以为这货接下来要给他卖假药了。
顾北差点心塞致死:“照你这话,那我岂不是早该死了?”
刘长安:“不,这正说明了你不是天生的那一种,应该是有人在害你。要知道人的气运非常难改,只能借,且条件苛刻,那么害你的人必须有很深的功底。灵力的稳定性一般跟灵力总量成正比,像你这样,灵力比我高,稳定性不如常人的,能达到这个程度不难想像那害你的人到底花了多大的价钱”。
顾北居然有些好奇自己的命到底值多少钱,问:“得下多少本钱?”
刘长安皱着眉算了一下:“最低的标准来说,至少要比我功力强的人,三人以上合力,还要一件极品灵宝,还要施术之人牺牲一半自生灵力做引子,如若失败,所有参与人都要受到反噬。”
顾北:“这什么宝好找吗?”
刘长安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了顾北一眼,说:“我活了两千多年,只混了一件灵宝,连品级都没有。”
顾北:“听不懂,那是啥?”
刘长安:“说了你也不懂,就跟你们传说中的那些什么托塔李天王的玲珑塔,哪吒三太子的风火轮,齐天大圣的金箍棒之类的东西,妙用无穷,你不会懂的。若将金箍棒比作极品灵宝,那灵宝就是个纸糊的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