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宣看着顾北沉思的样子,没有说话。
这东西当初麦宣硬塞给他的时候被他百般嫌弃,还嘲笑他穿着一身西装却有一颗迷信的心,而且迷信劲头上来了就是个神棍。现在东西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消失了,他心里有些微微地发毛。
顾北咽了一口口水,说:“我确实带的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烧掉了,我这没事儿吧?”
麦宣道:“怕了啊?没事儿,您老这不是还活着呢嘛。”
顾北:“您可真会安慰人啊。”心说我就是太穷,要不然还以为您谋财害命呢。
兄弟二人此时的想法并不统一,麦宣以为这人终于知道了平安符的重要性,而顾北想的是这玩意儿不知哪天就给他烧死了他还天天带身上。
麦宣与顾北对了几遍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对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只得放弃。不过平安符还是重新又给他挂了一个新的,据说还是加了猛料的,让他多加小心。
顾北心里的拒绝的,但麦宣抬起手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打得他的头更懵了。
顾北对“猛料”这词不甚理解,用手颠了一下还挺沉。心里吐槽着:上一个就烧了,这一个该不会能爆炸吧。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最后还是戴在了脖子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顾北正在郁闷,因为好好的一单生意作为中介的他是一毛钱都没收着,人家跳过中介直接跟房东签了合同,经理居然还极力促成,简直是没处说理去。
咚!一声巨响将顾北从郁闷中惊醒,一个踢门而入的女人直奔顾北而来,正是人还未到声先来,咆哮声塞满了整个空间:“退钱!我不租了,你给我退钱”。
顾北看着这张扭曲狰狞的面孔几次斟酌才认出这就是租走他心病的那一位******。然而这女人的风韵已然不在,变成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疯婆子。
顾北的脑子就有一些当机,可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了同事们懒得隐藏的幸灾乐祸表情。这女人几天不见大变了模样,脸上的妆容和淡定已经不见了,身上的首饰和仪态也一样没带,倒是带着一对大眼袋和一双熊猫眼。
顾北心说:这是怎么的,不干好事遭报应了不成。
顾北想躲避却退到了墙边,避无可避被抓住了领口。向后撤了撤想把拉着自己领子的女人推开,可她用力到泛白的指节告诉他要想推开她就得做好牺牲衣服的准备。
考虑到他自己的经济状况顾北深吸了一口气,踉跄着拉着手边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说:“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
女人声音尖锐,说:“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不租了,我要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