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里留下了多少欢与笑,血与泪,生前只剩他一人的时候,他流连此地,不愿离去,因为他的家族,他的亲人他的好友都沉眠与此啊。
让他如何割舍的下
没想到现在竟然起了心思。
“前辈,晚辈不是您,无法体会您的心情,但晚辈还是要说,您都变成这样了,还操那么多心作什么?有怀念过去的,还不如多教教晚辈画符呢!”
许是被打断了心中伤感,大佬瞥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般撺掇我出去,莫不是要搞什么鬼吧?”
王学窈:
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晚辈哪里敢,您一个手指头晚辈都打不过,哪里敢打您什么主意,您也太看得起晚辈了。”说罢,还伸出手指比了比。
也不晓得大佬信了没信,只皮笑肉不笑的道:“身身为佛修还比手画脚,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王学窈:
暗自嘀咕:“谁说身为佛修就要稳重了啊。再说,她还不够稳重么?”
正想辩驳,大佬摆摆手,对她轻轻道:“走吧。”再次将此间打量一眼,小小的手一指,此间便没了一人,一棺,一神识的踪迹。
虽然人类居住的地方统称为天之涯,在整个寰宇界的极北之地。
而星罗海域又位于天之涯的西部,陆地上的修士经常将星罗海域称之为海外。
而星罗海域的修士又将陆地称之为大陆。
而在大陆南部的一个中小门派中
此时天色已暗,整个宗门都笼罩在个夜色里,看不清具体景象。
只有虫鸣鸟叫的声响此起彼伏。
而在某间弟子房内。
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人全身染血,正从另一人身上抽出一把剑来。
“嚇嚇你噗通”
将将把剑扒出来,那人便嘴唇翕动片刻,只吐出一个你字,便倒了下去。
见人倒地,全身染血的那人,不慌不忙的将剑擦拭干净,在黑夜之中,只有剑身的光泽偶尔闪过。
摸着自个儿的宝剑,那喃喃自语道:“总算是解决了这监视之人。
啧啧,从前的我哪里想到有一日,会被一个金丹修士弄的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是时候把消息传出去了。”
言罢,这才拿出一一只小纸鹤对着它说了几句话,那小纸鹤便宛若活物一般,啄了啄他的手,从窗户飞出不见了踪迹。
做完这些,那人才转头看着地上的人,冷笑了一声:“他死了,这门派对我的怀疑怕是又要加深了,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如今我已是将重要的消息传了出去即便是怀疑,只要没证据,便不能拿我如何。”
言罢,拿剑戳了戳地上的人又恨恨道:“若不是我的修为还未曾恢复,哪里轮得到你在我面前猖狂了那般久。”
言罢,将剑收回,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对着尸身倾斜。
下一刻,便见着那瓶中滴下两三滴液体。
诡异的是,这些液体落在地上的尸体上时,那尸体便化作青烟一般消散了,原地若不是还有点点血迹,实在是看不出曾经这里死过人。
见到效果这般好,那人小心翼翼的将玉瓶收好,赞叹道:“果然不愧是组织出品。必属精品呐。”
摇摇头,再抹去此间的血迹,左右听了听,见没什么特别的动静,这才离开这间弟子房,不见了踪迹。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
而在某个地下宫殿
其中一个隐秘空间中,一人正跪伏在地,手上正拿着一张纸鹤。
在他前方却是空无一人。
“这消息是谁送来的?”一道男音在此间响起。
许是因为此间较为空旷的原因,回音荡荡,显得这声音有些诡异。
“天任五号”跪在地上的人满脸恭敬的回到。
“哦这个人,本座好像说过不用留了怎么他还没死?”
地上的人一听此话,脸上布满了冷汗,一滴滴落在地面。却是连擦都不敢擦。
只跪的更低了些:“是,是小人无用,因当日在凡间的修士颇多,一时不知晓他夺舍的是谁,最近刚刚摸索到了目标,便见着他传了消息。”
“哦是么?既然无用,那还留着你干什么?”
声音轻轻,在此间飘荡,犹如鬼魅之声。
地上的人也不晓得是被声音吓得,还是被话里的内容吓得。
只一个劲儿的打抖,脸上的汗水流进眼中,却是连眨都不敢眨。
“是是小的无用,但还请请您给小小的一个机会。”这话说的抖抖索索,牙齿都在咯咯的打架。
话说完,就感到一道视线紧紧的注视在他身上,好似有着千斤一般,要将他的脊背压垮。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视线移了开去,心下轻轻松了口气,他知道性命是保住了。但面上的神情却不曾放松多少。
毕竟
“罢了,看在你往日里还算得用的份上,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便断掉双腿一百年吧。
应该不需要本座亲自动手吧?”
修仙之人,断掉四肢,若是有对症的丹药,或是修为高深,亦或是功法特殊。
是可以断肢重生的。
现在那不知从哪传来的男声让他断掉双腿一百年。
显示是一百年之内都不允许他断肢重生。
听起来,很是不人道。
但地上的人却是接受的极快,甚至还一脸喜色。
好似生怕那男声反悔一般,极其利索的直接自断双腿。
“哼”
便是早有准备,但突如其来的剧痛,到底还是让他闷哼一声。
只是声音将将冒出个头,便被他咽在了喉间,面色煞白,也不晓的是不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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