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妖魔话是这般说,但眼力界儿还是有的“不错,现在棘手的可不是他,而是空中那两道符文汇聚的金色光点。
也不晓得,这是什么玩意,好似镜花水月一般,根本无法将其打断。
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阵法开启以后,有了空闲,两只妖魔当然不会在干看着空中的变化不作为。
但一击过去,那金色光点组成的物事不过是如水波动一下而已,其他的变化那是再没有的。
就好似就好似不在同一片空间一般。让两只妖魔徒呼奈何。
只能眼不见为净,不去管它。
“但,现在看它的变化,怕是已经要到尾声,就怕再生波折。
早知如此,将将来到此间,便开启阵法,又哪来这般多的事。哎”言罢,糜哀哀一叹。
许是戾亦是有此担忧,这会儿再不见之前的嘚瑟,反倒是满面愁容。
不过,嘴上却道“何需忧虑,这空中的变化几近尾声,咱们得阵法又何尝不是。
便是血祭的速度略输一筹,但凭咱们两个还不能拖延时间?
只要稍稍拖延,到时候血祭完毕,封印打开,外界不是任你我逍遥?”
王学窈却是不曾注意他们的话,眼睛只紧紧的盯着阵法之中的修士。
此时,筑基修士全身都是血糊糊一团,好似耗干了水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已看不出具体模样。
金丹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圆通已经开始暴瘦。
而启晟几个也已经是满脸的血液。
而从之前筑基修士将将涔出血液,到现在变成人干模样,也不过是过去了两个呼吸罢了。
也就是说,约莫再两个呼吸的时间,启晟几个便会步上筑基修士的后尘。
想到这里,王学窈的视线又扫向那吴家后人。
只两个呼吸不看,这猛的一瞧还将她吓了一跳。
不同于之前汇聚到中心处的丝丝血液,此时汇聚的血液可谓是一股股,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罢了。
那些血液就像有生命一般,竟然从地面逆流而上,爬满了整个玉棺。看起来极为可怖。
便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玉棺上的血液飞溅。
模模糊糊的显出了棺中的情景。
此时的吴家后人比之地面的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攀爬在玉棺的血液好似有吸力一般,即便是在玉棺外流淌,所过之处,吴家后人身上必定有丝丝血液被吸出。
不被棺盖阻挡一般,直接与外面的血液汇在一处。
在血液流动间,再分不出你我。
而此时,那白玉书册被他一挥,又是一阵白光,棺外的血液又飞射出不少。
但此种方式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毕竟,便是飞溅的血液依旧在阵中,再次向他汇聚而去。
此消彼长之下,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便支撑不住了。
“哼!只要这些血液,沾染了他的血,混在一处,污了封印便可。”便在糜的话将将落下,那玉棺之上的某些血液自动便从其上飞起,一滴滴一丝丝从空中飘过,落在那有着密密麻麻符文的封印之上。
初时,许是血液较少的缘故,将将落在封印之上,就如被高温炙烤一般,化作红烟消散。
直到,血液越来越多,不再化作红烟消散,反而是将原本金光闪闪的封印,变得黯淡无光。
王学窈看的眼中,急在心里,再这般下去,封印必破无疑。
而且
要将此间所有修士的血液都沾染上吴家后人的血液。
可他一人又有多少,这会子怕是已经流的差不多了。
这般一想,眼中自然而言的显出一抹急躁担忧之意。
许是她的情绪波动过于明显,引起了妖魔的注意。
“哎呀呀忘了,这里还有个小点心”糜说完甩了甩手,将一旁呆愣愣看着这一切像个破布娃娃的王学窈一把摄了过来。
王学窈倒是想挣扎,可惜,这会子她身受重伤,哪里还能从化神妖魔手中反抗。
“阵法已开,干等着多浪费时间,小和尚,还是咱们好好处处可好?”
糜的话落,便将一只手放在了王学窈的丹田,引动在王学窈身体上刻画的符文。
王学窈只觉,体内原本死死被她压制住的阳气,又开始沸腾起来。
丝丝缕缕的开始从阴阳卦图中逸散,从中丹田流入筋脉,在汇入下丹田,被她腹部的那只手吸取。
阳气经过筋脉的刺痛,让王学窈明白体内发生了何事。
面色“刷”的就白了。
这阳气流逝的少点还好,但若是足够多,让她在此间直接变作女体,那乐子可就大了。
想到此,她的心中也不由得漫上一股子绝望之意。
她在这里提心吊胆,糜阳气入体,整个妖魔的面色都变成了粉红色,眼角更是漫上了水光。
看起来很有一股春意的味道。
见她这幅样子,戾皱了皱眉,虽然此时他与糜是合作关系,但他可没忘记他俩是生死仇敌。
对糜好的事,他下意识的便关注了一两分。
想了想,上前假意呵斥,实则试探道“你在干嘛,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做其他?此人与我有杀子之仇,我都按耐住折磨她的。
你看看你,又是在作何?”
戾的训斥,让糜漫这水光的眼睛眯了眯“呵你这是在教训我?现在这般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好了,你不也好了么?
再说了,现在万事具备,只等封印p了,再无其他,这点子时间,干等着,也是等着,还不如趁此做点我想做的事,你说呢?”
“哎十万年不见,糜倒是越发的风华绝代了。”
便在糜的话将将落下之际,一个清越的男音在此间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