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婕没有说话,只是心里被搁了一下,心思缜密的她也是知道书臣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也许,书臣的出现本来就是过客,他不属于这里,明婕一早就知道。
平淡的度过两日,明婕依旧提书臣上药,直到书臣已经痊愈了。
“我伤已经好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书臣对着正在捣药的明婕说道。
“我知道你身负血海深仇,你早晚都要离开的,这是我捣好的几味药材,你带在身上,记得按时换药。”明婕说着将药材放在书臣的包袱里。
“谢谢。”说出说道。
看着明婕为书臣做的一切,明取景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书臣看着明婕,抓起她的手,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明婕手心,“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你只需在梦境中告诉我,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回来帮你。”
看着鲜血消失在自己的手中,明婕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也知道,这是书臣在回报她的救命之恩,想到这里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书臣转身离开了,看着书臣渐行渐远的背影,明婕心里有种失落地感觉,看着明取景说道:“哥,我心里突然变得好难受。”
明取景也是叹了一口气,将明婕抱入怀中说道:“傻丫头,他并非是池中之物,早晚遇水化龙,又怎么会就此停留呢?”
书臣出了过桥西寨,沿着汜水河畔一路寻找,不论是上游还是下游,可依旧没有见到水连风。
坐在一间小酒馆里,书臣也是累了将近一天,肚中也是饥饿难耐,点了一个小菜,要了一壶清酒。也许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还是这酒太烈,书臣心中也是悲怆万分,想到自己想到玄门想到这些再也找不回的兄弟。
人生如此,怎是一壶清酒可诉衷肠?
可就算有酒,听故事的又有何人?
书臣拉过正在一旁招待的伙计问道:“伙计,不知能否向你打听点事?”
那小儿也是一脸地谄媚,大多不是本地的人在他这里都会问些消息,书臣自然也是明白,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丢了过去,那伙计顿时眉开眼笑,看着书臣问道:“说说这汜水河吧?”
那伙计连忙回答:“我们这个地方,是处在汜水的下游,在离这里大概五十里处的地方是一个分水岔,往左是海隆沟,往右就是汜水河,要说汜水,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就已经存在了,它的上游是从哪里开始,下游到哪里结束,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那伙计显然没有想到书臣会问他这么个问题,看着书臣只顾着喝酒根本就没有理他,那伙计心里也是嘀咕道:“又是一个旅途孤寂的人。”
正在伙计转身要走的时候,书臣两眼也是紧紧盯着来到小酒馆的四个人。这四个人随身都携带着佩剑,一个栓住马匹,三个已经坐在椅子上对着伙计喊道:“伙计,来点吃的。”
那伙计见势,立马跑了过去,问道:“不知道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将你们这里最有名的菜和酒都上上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说道。
“好嘞。几位客官慢等,菜和酒马上就来。”伙计听完就去忙了。
“大哥,在得知西寨的人打猎回来后,东寨的人已经出发了。”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袍的女子说道。
此时伙计也是将饭菜上了上来,拿着一壶酒放在桌上,说道:“几位客官,这是本店上好的花雕,请各位客官慢慢享用。”
那几个人也不再理会伙计,那伙计也是识趣地离开了。“赶紧吃,寨主说过西寨里有绝顶的高手,我们要早些去帮东寨。”
等到那四人骑马走后,书臣看着收拾桌子的伙计问道:“伙计,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
“客官,你有所不知,他们是北里寨的人,看着势头,肯定又是去帮过桥东寨打劫过桥西寨了。”伙计说完也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书臣并不知道北里寨是什么寨,他只知道过桥西寨,至于过桥东寨也是没有听说过,那伙计看现在也没有人来吃饭,于是和书臣闲聊了起来。
原来这里本是只有一个寨,那就是过桥寨,后来因为寨中有两个大姓之间势力相差不多,彼此间也是因为利益关系相互闹矛盾,后来就演变成争夺地盘,最后还是现在的西寨主不敌,带着族人逃到山里,东寨不断壮大又和邻里的北里寨交好,每到这个季节,东寨的人都会去西寨抢夺猎物。
听到这里书臣也是将剩下的碎银都给了伙计,转身向西寨的方向赶了回去。